私密教学52暗巷内野战
私密教学52暗巷内野战
老李头蹲在巷口那块磨得发亮的石墩子上，嘬了口手里快要燃尽的烟。巷子深处黑黢黢的，只有远处主街漏进来一点昏黄的光，勉强勾出两边高墙的轮廓。这地方，白天都没几个人走，晚上更是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。
“这地儿……能行吗？”旁边的小王压着嗓子问，声音里有点发虚。他手里攥着个笔记本，指节都捏得有些发白。
“虚啥？”老李头把烟屁股摁灭在石墩上，“教你点真东西，还得挑个灯火通明的大礼堂？有些事儿，就得在这种地方才学得明白。”他站起身，拍了拍裤腿上的灰，往暗处走去。小王赶紧跟上，脚步声在狭窄的巷子里显得特别响。
巷子比想象中深。越往里，那股子潮湿的、混着旧苔藓和尘土的气味就越浓。老李头忽然停了脚，伸手摸了摸身旁的砖墙。那墙面坑坑洼洼，手感粗糙。“摸到了没？”他问。小王也伸手去摸，冰凉，结实。
“这叫‘接地气’。”老李头的声音在黑暗里慢悠悠地响起来，“不是嘴上说说的那个。是真让你脚踩着实地，手摸着实墙。你那些书本上的图，电脑里的模型，跟这个真家伙，是一回事吗？”小王没吭声，只是手指在那些砖缝间仔细地抠摸。确实不一样。屏幕上的线条光滑完美，而这里，每一道裂缝的走向，每一块砖的凸起，都毫无规律，却又实实在在地组成了这面墙。
老李头也不催他，自己个儿蹲下来，从随身那个破布袋里掏出个小手电，拧亮了，光柱打在墙根。那里长着一丛叫不出名字的野草，蔫蔫的，却从砖缝里硬挤出来。“看见没？这就叫‘生存本能’。条件再差，它也得想法子活。咱们今天要说的‘实战窍门’，头一条就是这个——别管环境多不起眼，多拿不出手，你得先找到那个能让你‘扎根’的点。”
小王也跟着蹲下，手电的光圈里，那丛草叶上的脉络都看得清。他好像有点明白了。平时在明亮宽敞的教室里，老师指着笔笔罢讲一百遍“因地制宜”，都不如在这暗巷里，亲眼看见这丛草来得直接。
“第二条，”老李头关了手电，巷子重新陷入昏暗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，“你得信你自己的‘手感’。就现在，黑灯瞎火的，眼睛算是半瞎了。那你靠啥？耳朵，鼻子，还有你刚才摸墙的那双手。”他让小王闭上眼，去听。“听见啥了？”
小王凝神。远处极模糊的车流声，头顶某一户人家隐约的电视响，近处……好像有极其细微的、窸窸窣窣的声音，不知道是虫，还是风吹动地上碎纸片。“有点……动静。很小。”他不太确定地说。
“对喽！”老李头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，“这就对了。别指望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。很多时候，事情就是模模糊糊的，你得从这些细小的动静里，去判断，去感觉。这判断力，这感觉，就是最实在的‘实战窍门’。它没法印在教材上，只能在这儿，”他指了指巷子，“在这种真格的环境里，自己品出来。”
两人就这么在暗巷里，一个教，一个学。老李头的话不多，常常是让小王自己去摸，去听，去闻，然后才点上一两句。讲怎么从风声判断巷子的走向，怎么用手摸出砖墙的干湿程度来推测建筑的大致年代，甚至怎么从空气里一丝极淡的油烟味，判断隔墙那户人家的作息。这些零碎得不能再零碎的东西，拼凑起来，却让小王心里那个原本只有理论和图纸的世界，忽然有了粗糙的温度和实实在在的触感。
巷子走到头，是一堵死墙。手电光里，墙上爬满了深色的藤蔓。老李头拍了拍那堵墙：“到头了，没路了。咋办？”小王愣愣地看着墙，脑子飞快地转。折回去？还是……他目光落在那些纠结的藤蔓上。
“第叁条，”老李头自己接了话，“也是最后一条‘实战窍门’：路是人走出来的，有时候，墙也是。”他伸手，抓住一根看上去还算结实的藤，用力扯了扯，“眼前好像没路了，但你得学会找那些‘不是路的路’。这堵墙是死的，但这些藤是活的。你的脑子，得更活。”
从巷子另一头绕出来，重新站在有路灯的街上，小王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手里的笔记本一页没翻，但他觉得，好像比记了满满几十页还要充实。老李头又点了支烟，红光在夜里一明一灭。“今天教的，能记住多少？”
小王回头看了看那条又重归寂静的暗巷。它依旧不起眼地藏在两排老房子中间。“记住了，”他点点头，“摸得到的墙，听得见的动静，还有……得自己找路。”
老李头吐出一口烟，笑了笑，没再说什么。有些教学，不在书上，而在脚下；有些明白，不用多说，走过一遭，自然就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