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粗又硬黄片
又粗又硬黄片
老王从工地下班回来，满身灰土，手指头都伸不直。他往那旧沙发里一陷，摸出手机，屏幕光映着他黝黑疲惫的脸。拇指无意识地划拉，推送的视频一个接一个，不是扭腰摆胯，就是夸张叫卖。他打了个哈欠，觉得没劲透了。这时候，一条标题突兀地弹出来：“又粗又硬黄片，劲爆来袭！”
他心里咯噔一下。这词儿，配上那缩略图，意思再明显不过。手指头在屏幕上方悬停了好一会儿。点开？里头指不定是啥乌七八糟的东西，费流量不说，万一手机中病毒，或者弹出些关不掉的窗口，麻烦就大了。可不点吧……这标题像个小钩子，挠得人心痒。干了一天体力活，脑子木木的，就想找点不用动脑的刺激。
哎，你说现在这网络信息，可不就跟工地边上那乱糟糟的小摊似的嘛。看着什么都有，花花绿绿，可你真想找点实在、有用的，得扒拉半天。更多时候，是这种明晃晃的、打着擦边球的玩意儿，硬往你眼里塞。它们不跟你讲道理，就靠这种直白到粗俗的词汇，猛地抓住你的注意力。老王知道这不正经，可有时候，疲惫和无聊就像一层厚厚的灰，蒙住了理智。
他最终还是没点进去。不是觉悟有多高，是想起上回隔壁工友老李的茬儿。老李就是信了类似的推送，点了链接，结果手机被扣了好几十块钱话费，查都查不明白是怎么没的，投诉无门，只能自认倒霉，蹲在工棚门口骂了半宿娘。老王把手机摁灭了，黑掉的屏幕像面镜子，照出他自己模糊的影子。他想，这“又粗又硬”的，哪里是什么片子，分明是这些推送信息本身嘛。粗暴地怼到你眼前，内容硬核不硬核不知道，但让你别扭、让你心慌的劲儿，倒是挺硬。
这些内容推送，算盘打得精着呢。它们精准地瞄着人的那点本能好奇和隐秘欲望。你白天越累，越空虚，晚上刷手机的时候，意志力这道防线就越薄。它们不需要多高的质量，甚至不需要是真的，只要在那个对的、你松懈的瞬间，用对的关键词戳你一下，目的就达成了一半。点击量、停留时间，对他们来说就是真金白银。至于点进去的人看到什么，会不会被骗，会不会难受，没人在乎。
老王起身，去厨房倒了杯凉白开，咕咚咕咚灌下去。嗓子眼里的干涩冲淡了些，脑子也好像清醒了点。他忽然觉得有点好笑。自己一个扛水泥、搬砖头的粗人，居然被几个字弄得心神不宁。真正的“又粗又硬”是什么？是手里磨秃了的锤子把，是肩上扛的螺纹钢，是日子本身沉甸甸的分量。这些，可不会用一个诱人的标题来骗你，它们实实在在地硌在你的手心里，压在你的肩膀上。
再躺回沙发，他又拿起手机。这次，他划掉了那条推送，干脆利落。然后在搜索框里，慢慢输入了“木工入门教程”。他一直想学着打个小板凳，给闺女当生日礼物。屏幕的光，依旧映着他的脸，但那份疲惫里，好像多了点别的什么东西。窗外的夜色，沉静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