磐石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坚石旁百元情缘
磐石公园东门外的长椅,是我和阿梅初次见面的地方。那天傍晚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,手里攥着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,犹豫着要不要买下水果摊上最后一份草莓。而我刚好收摊,把剩下的七八盒草莓并作一大盒,塞给她只收了十块钱。她抬头时眼里的光亮,比晚霞还动人。
后来每个周五她都会来,带着不同面值的纸币凑成一百块。有时是五张二十,有时像第一次那样两张五十。她用这些钱买我特意留到收摊时降价处理的水果,而我总会多称半斤。我们就在那块刻着“磐石”二字的巨石旁聊天,她说在对面纺织厂做工,我说父母留下的这片水果摊刚够糊口。有次暴雨,她撑着破伞跑来帮我收摊,全身湿透却笑着说:“你看咱们多像磐石下的两棵草。”
百元钞票里的细水长流
熟悉之后,她告诉我这个百元计划——每月从微薄工资里省下四百,每周五拿一百块来买水果分给工友。“这样既不会太心疼,又能让大家尝点甜的。”她说这话时正在帮我迭塑料袋,手指灵巧地把塑料袋折成小方块。我望着她低垂的睫毛,突然理解了什么叫做磐石附近100块钱的爱情。不是惊天动地,而是在生活缝隙里长出的小花。
有回她感冒没来,我守着摊子直到繁星满天。最后用油纸包好她最爱的水蜜桃,悄悄挂在女工宿舍门卫室。第二天她眼睛红红地跑来,往我手心放了颗薄荷糖。那糖在收银盒里躺了半个月,直到化了我都舍不得吃。
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是那个冬夜。她举着烤红薯跑来,揭开棉袄焐热的包装时,红薯还烫手。“今天没买水果,用一百块买了十个红薯。”她掰开金黄的瓤,热气模糊了彼此的脸,“工友说比水果还甜呢。”我看着她冻红的鼻尖,突然发现坚石旁百元情缘早就像这烤红薯,把平凡日子焙出了香气。
现在经过磐石公园,总能看见年轻情侣在那张长椅歇脚。偶尔会想起阿梅用百元钞票认真计算的模样,想起她说“钱要掰成四份花,幸福也要分成很多小份”。或许真正的感情就像磐石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不需要千金承诺,只要在生活褶皱里存够温柔。就像我们后来在巨石旁开的小水果店,店名还是她取的——就叫“百元情缘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