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尔古纳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,额尔古纳叁百元爱情寻觅处
额尔古纳的晚风带着草屑的味道,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小酒馆老板擦着铜壶说:“叁百块?现在买条羊毛围巾都不够哟。”他眼睛瞟向窗外霓虹闪烁的酒店,“倒是江边那些亮着粉灯的理发店,二十来岁的外地姑娘...”话没说完又低头擦起了杯子。
我在烧烤摊遇见过老陈。他咬了口羊腰子,油顺着嘴角往下淌:“零下四十度的夜里,你揣叁百块敲开林场板房,开门的可能是穿褪色红棉袄的鄂温克姑娘。她会收下钱,但也会在炉火边用母语唱整夜的歌,唱得你心里发慌。”他抹了把脸,“后来我再没去过。”
毡房里的另一种温度
真正带我找到答案的是牧民巴特尔。他蒙古袍袖口磨得发白,递来装马奶酒的皮囊:“你们总想着用叁百块买什么。”他指向远处毡房,“去帮苏日娜奶奶修叁天羊圈,她会给煮奶茶,教你认药材。这不算爱情?”羊群在夕阳下变成流动的金子,他突然笑起来,“我妻子就是捡草药时认识的,她当时说我笨手笨脚踩坏了赤芍。”
额尔古纳叁百元爱情寻觅处,从来不在霓虹灯下,而在那些需要弯腰的瞬间。就像游客中心贴着双语告示的姑娘,她整理宣传册时总哼着《驯鹿魏拉伊》,某天突然对经常来问路的男人说:“你攒的叁百块,不如买两张去根河的车票。”
江面开始结冰了,折射出细碎的光。或许所谓叁百块的爱情,不过是足够买两碗热乎的牛肉面,在漫长的寒冬里,找到愿意和你分食最后一瓣糖蒜的人。就像那对在观景台卖烤红薯的夫妻,他们的叁轮车斗里总放着两个摞起来的马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