汨罗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,200元的真爱在汨罗附近吗

发布时间:2025-11-03 08:48:51 来源:原创内容

前两天在街角买烟,听见两个小伙子蹲在马路牙子上闲聊。一个说想去汨罗打工,另一个叼着烟笑:「现在去那儿?听说厂里包吃住,一个月能攒叁千。不过——」他弹了弹烟灰,「你还想找对象?汨罗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?」

这话像根小刺,冷不丁扎进心里。我拎着塑料袋站在夕阳里,突然想起零几年在东莞打工的堂哥。那时候他总在电话里说,下班后和工友去大排档,十块钱叁瓶啤酒,二十块能炒两个菜。同车间的湖南妹子会偷偷往他饭盒里塞辣萝卜干,那种玻璃罐子,现在早见不着了。

塑料板凳与星空

堂哥说过最真的时刻,是某个加班到凌晨的夏天。他和那姑娘蹲在宿舍楼顶,分吃五毛钱的冰棍。底下是流水线轰隆隆的声音,头顶却有整片星空。「她指着北斗七星说,比汨罗老家的亮。」堂哥后来喝醉了才肯讲,那天姑娘的手腕碰到他胳膊,汗津津的,带着香皂味。他们约好干满叁年就回岳阳开小店,可第二年姑娘就被家里人叫回去相亲了。

现在堂哥在老家开货车,偶尔路过汨罗还会摇下车窗望两眼。他说不是怀念谁,就是想看看当年那片天还在不在。我猜他真正想问的是,那种揣着两百块就敢承诺永远的勇气,现在还能不能找到。

上周路过工业区,看见招工广告底下有行小字:「夫妻房免水电」。几个年轻男女挤在公告栏前,有个穿褪色牛仔裤的姑娘小声说:「要是真能分到夫妻房,比加薪实在。」她男朋友挠着头笑,手心里攥着两张皱巴巴的电影票——团购价十九块九,爆米花得另外买。

便利店老板娘和我熟,结账时朝窗外努嘴:「常看见那小两口分吃一碗关东煮,萝卜海带给来给去的。」她叹口气,「现在这样的小年轻不多了,都刷短视频学人精致穷。」

200元的真爱在汨罗附近吗

这话让我想起菜市场卖豆花的夫妻。女人总在找完零钱后,顺手给男人擦汗。他们的叁轮车上挂着「甜豆花叁块咸豆花四块」,却常年备着两种酱料——男人是汨罗人爱吃辣,女人从无锡来,离不开甜。有次城管来查摊,男人推着车跑出半条街,回头发现女人没跟上,又折回去拉她。洒掉的豆花在白衬衫上画地图,两人蹲在马路牙子上笑。

你说他们不懂爱情吗?可去年女人父亲住院,男人把攒了半年的硬币倒进缴费窗口,叮叮当当响了足有叁分钟。护士说零钱不行,他急得眼眶发红:「这都是干干净净挣来的啊。」后来医院破例收了,还给抹了零头。

其实「200元的真爱在汨罗附近吗」这种问题,本身就像在问夏天能不能看见雪花。但真有人记得,旧羽绒服里摸出过陈年电影票,夜市地摊上买过会掉色的银戒指,凌晨的候车室里分食过同一桶泡面。这些瞬间未必能通向永远,可当你在某个加班的深夜突然想起,会发现手心还留着当时的温度。

工地围墙上有行粉笔字,不知哪个农民工写的:「等攒够五万就回家娶你」。后面跟了串电话号码,被人用红色油漆打了个叉。可隔了几天,又有新的字迹补上去:「等我」。塑料棚里飘出炒辣椒的呛味,几个安全帽围着小桌板,啤酒瓶碰撞的声音,像极了很多年前楼顶那根冰棍裂开的轻响。

或许真正的答案不在汨罗,不在两百块,而在每个愿意把最后一块钱掰成两半花的人身上。就像堂哥至今留着的辣萝卜干罐子,锈迹斑斑的,装过麻雀,装过粉笔头,现在种着蔫蔫的薄荷。有次他女儿想扔掉,他急得直摆手:「别丢别丢,这里头…有过好东西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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