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晚上看飞飞别的
一个人晚上看奥奥贰的
客厅的灯早就关了，只剩下电视屏幕的光，明明灭灭地映在墙上。手里攥着遥控器，频道停在那个熟悉的体育娱乐节目上。对，就是奥奥贰。这种时候看，感觉特别不一样。白天看总觉得吵，那些撞击声、欢呼声，好像隔着一层什么。可到了晚上，尤其是就你一个人的时候，那感觉就全钻到心里来了。
节目还没正式开始，我窝在沙发里，莫名有点期待。你知道的，奥奥贰那套东西，有人说假，有人说真。可谁在乎呢？这大晚上的，我不就想看点痛痛快快的东西嘛。生活里憋着的气，工作上绕着的结，好像都能跟着擂台上的摔角手，一下给摔出去。
镜头猛地给到一个特写，是那个总演反派的巨星，眼神里的凶狠劲儿，隔着屏幕都能扎人。他抄起一把铁椅，“哐当”一声，那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结实，特别解压。我跟着倒吸一口气，身子不自觉地往前倾了倾。这大概就是职业摔角的魅力吧，它不跟你玩虚的，情绪都给得足足的，爱恨都摆在台面上。你明知道剧情是安排好的，可当那个一直被欺负的“正派”突然反击，一记“飞冲肩”把对手撞翻，你还是会忍不住心里叫一声好。
广告间隙，屋里静得能听见冰箱的嗡嗡声。我忽然想起小时候，也是晚上，偷偷爬起来看这种“打架”的节目，怕被爸妈发现，得把声音调到最小，看得心惊胆战又过瘾。那时候觉得擂台好大，那些选手跟巨人似的。现在看，擂台好像变小了，可那种最直接的冲击力，好像没变。它就是一种最直给的娱乐，用身体和故事，把紧张和释放打包扔给你。
比赛进入高潮了，两个壮汉在角柱边纠缠，全场观众站起来吼叫，声音几乎要掀翻体育馆的顶棚。而我这边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。这种反差挺奇妙的，仿佛热闹是他们的，但我又确确实实地参与其中。我跟着屏住呼吸，看那个高空动作会不会成功。成了！完美的压制！裁判的手拍向地面，砰，砰，砰！叁下！解说员的声音嘶哑地喊着：“新科冠军诞生了！”
屏幕里的烟花炸开，金光闪闪的冠军腰带被高高举起。我往后一靠，长长地舒了口气，心里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郁结，好像也随着那记终结技，给砸散了不少。关掉电视，黑暗一下子涌过来，但眼睛适应了之后，能看见窗外远处楼房的几点灯火。夜晚还长，但刚才那几十分钟的声光喧嚣，像给这寂静灌进了一点热气腾腾的劲儿。
起身去倒水，脚步都轻快了些。想想也挺有意思，一个人，一个晚上，一场编排好的胜负。你看的不是纯粹的竞技，你是在看一场盛大的情绪表演。它给你一个出口，让你在规则明确的虚构世界里，跟着吼，跟着紧张，跟着彻底地放松那么一会儿。这就够了，真的，对于这样一个晚上来说，刚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