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妈妈干高潮了
把妈妈干高潮了
厨房里传来滋啦滋啦的炒菜声,油烟机呼呼地响。我瘫在沙发上刷手机,眼皮都懒得抬一下。我妈围着那条洗得发白的围裙,像上了发条的陀螺,在灶台和水池之间打转。这画面,打我记事儿起就没变过。
“吃饭了!”她端着盘子出来,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。我嗯了一声,磨蹭到饭桌边。红烧肉、炒青菜、番茄蛋汤,老叁样。我夹了块肉,随口嘟囔:“妈,你这肉是不是又放咸了?”她筷子顿了顿,没说话,只是低头扒拉碗里的米饭。我爸走后,这个家好像就剩下她运转的噪音,和我的各种挑剔。
周末,她跟我说洗衣机好像不对劲,脱水的时候动静大得吓人。我正跟队友开黑,头也不回:“哎呀,凑合用用呗,坏了再说。”她站在我房门口,张了张嘴,最后轻轻带上了门。晚上起夜,我看见阳台灯还亮着。她蹲在洗衣机旁边,手里拿着螺丝刀,对着手机视频,一点一点地拧。花白的头发在灯光下特别扎眼。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。
那台老洗衣机,还是我爸在世时买的。我突然想起,家里好多东西都“老了”。会吱呀叫的防盗门,制冷嗡嗡响的冰箱,还有我妈。她好像也被生活磨得有些失灵了,总带着一种疲沓的、应付的劲儿。这个家,是不是也该有点新的“动静”了?
念头一起来,就压不下去。我偷偷量了阳台尺寸,上网查型号,比价格。周末,我拦住又要去超市抢特价菜的她:“妈,今天别做饭了,咱出去一趟。”她一脸疑惑,还是被我拉出了门。我没去商场,而是拐进了一个家居体验馆。她看着那些亮堂的展厅,崭新的电器,手脚都有些局促。
“你带我来这儿干嘛?”
“看看呗。”我领她走到洗衣机专区,指着一台静音变频的:“这个怎么样?带空气洗,你的羊毛衫不用再手搓了。”销售员过来一通介绍,我妈听得云里雾里,只一个劲问价钱。听到数字后,她拉着我就往外走:“太贵了!我那台好好的,修修就行。”
我没跟她争。过了两天,送货师傅还是把新洗衣机抬上了楼。我妈看着旧机器被搬走,新机器安装好,半天没吭声,只是不停地摸着光滑的机盖。我以为她又要念叨我乱花钱。晚上,我听到阳台传来轻柔的运转声,还有她小声哼歌的声音。那调子,好久没听过了。
这像是个开头。后来,我趁她跳广场舞,找人把防盗门换了锁芯,上了油,开关没了噪音。给冰箱除了霜,清理了背后的灰尘,嗡嗡声也小了很多。都是小事,一点一点的。
变化是慢慢发生的。她抱怨腰疼的次数少了,早上煎蛋有时会给我也煎一个溏心的——以前她总说全熟才卫生。有一天我下班回来,居然闻到烤箱里的香味,她在尝试做小饼干,虽然有点烤糊了。饭桌上,她的话多了起来,聊起老姐妹的趣事,眼睛里有光在闪。
我这才有点明白,所谓让这个家“高潮”,根本不是指多热闹、多刺激。而是把那些卡住她的、消耗她的、让她沉默的“坎儿”,一件件给踏平了。是让这个因为运转太久而变得沉闷的“机器”,重新找回轻快流畅的节奏。让她能从日复一日的操劳里,探出头来,喘一口漂亮的气。
那天,她又在厨房忙活。我走过去,接过她手里的锅铲:“今天我来吧,您指挥就行。”她愣了一下,擦擦手,站到一边。油锅热了,我笨手笨脚地把菜倒进去,噼啪作响。她在一旁看着,忽然就笑了,眼角的皱纹舒展开,像平静湖面漾开的涟漪。锅铲碰撞声,抽油烟机声,我的咋呼声,她的指点声……这些声音混在一起,充满了整个屋子。
这一刻,这个家,才真的活过来了。不是沉默的,不是将就的,而是热气腾腾,带着它应有的、饱满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