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趴开裙子让哥哥诵
妹妹趴开裙子让哥哥诵
那年夏天的蝉鸣特别响,像一层厚厚的纱,闷得人透不过气。老电扇在墙角吱呀呀地转,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。我正对着暑假作业本上密密麻麻的方格发愁,门被轻轻推开了条缝。
妹妹探进半个脑袋,眼睛亮晶晶的,怀里抱着她那本边角都磨毛了的《唐诗叁百首》。“哥,”她声音小小的,带着点试探,“老师让背诗……我有些字不认识。”
我松了口气,不是来问我数学题就好。朝她招招手,她把书摊在我桌上,自己搬了个小凳子挨着我坐下。书页哗啦啦翻到《春晓》,她用短短的手指头点着,“春眠不觉晓”,后面那个“晓”字卡住了。
“这个念‘晓’,天刚亮的意思。”我指着那个字。她跟着念,声音糯糯的。阳光从窗户斜进来,把她额前细软的绒毛染成金色。背了几句,她有点坐不住,身子扭来扭去。木凳子硬,夏天穿着短裤,大腿被硌出红印子。
“哥,我腿麻。”她嘟囔着,索性从我椅子边滑下去,直接趴在了水泥地上。水泥地沁着凉气,她舒服地叹了口气,把书摊在面前,两条小腿翘起来,在空中一晃一晃。那件洗得发白的棉布裙子,随着她的动作,像花瓣一样在身侧微微铺开。
“这样凉快。”她侧过脸,冲我笑,鼻尖上还有细小的汗珠。然后,她用一种再自然不过的语气,指着下一行,“哥,你念,我听着写。”
那一刻,屋里很静。只有电扇的吱呀声,蝉鸣好像忽然退到了很远的地方。我看着她趴在那里的背影,那么小,那么专注,裙子在身后散开一个小小的扇形。心里忽然被一种很柔软的东西填满了。这大概就是所谓的“童真”吧,那种毫无防备的、全然信赖的姿态,像一颗透明的水晶。
“处处闻啼鸟……”我清了清嗓子,开始念。我的声音,混合着窗外遥远的蝉鸣,一句一句,在闷热的午后流淌。她趴在地上,握着铅笔,一笔一画,写得极其认真。写错了,就用橡皮使劲擦,擦得纸张沙沙响,然后抬起头,用眼神催促我下一句。
那个下午过得特别慢,也特别快。我们念完了《春晓》,又念了《静夜思》。她趴累了,就翻个身,仰面躺着看天花板,嘴里还在含糊地背着“床前明月光”。我看着她,忽然想起她更小的时候,也是这样毫无顾忌地在我面前玩耍、哭闹、睡着。这份毫无保留的“信赖”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成了我们之间最平常也最珍贵的东西。
后来的很多年,我常常会想起那个午后。想起水泥地的凉意,想起老电扇的声音,想起那本磨毛的诗集。当然,也会想起妹妹趴在地上,裙子像小伞一样铺开的模样。那不是任何别的什么,那只是一个孩子在最亲的人身边,找到的最舒服、最安心的学习姿势。那份纯粹的依恋和信任,让那个平凡的夏日午后,变成了记忆里一颗温润的珍珠。
如今妹妹早已长大,不会再趴在地上让我教她念诗。但那份源自血脉的亲情纽带,那份始于童年的深厚信赖,却一直留在那里。就像那本旧诗集里的诗句,虽然纸张会泛黄,但那些文字承载的情感与记忆,永远鲜活。
窗外的蝉声不知何时停了。妹妹合上书,爬起来,拍拍裙子上的灰。“我会背啦!”她脸上带着完成任务的得意,跑去厨房找水喝。我坐在原地,作业本上的方格似乎也不再那么恼人了。空气里,仿佛还留着她刚才念诗时,那稚嫩而清脆的尾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