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泉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,附近200元爱情故事
酒泉的黄昏
小酒馆的灯泡忽明忽暗,老张往我杯子里添了半杯啤酒。窗外是酒泉新城区闪烁的霓虹,他忽然压低声音:“你说,现在这地方还能找到200块钱的爱情吗?”我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,这话像颗石子,在泛着泡沫的啤酒里沉了下去。
隔壁桌坐着对年轻情侣,女孩正举着手机让男孩看什么,两人头挨着头笑。桌上摆着两碗刚吃完的牛肉面,加起来不到四十块。老张朝那边努努嘴:“我跟我家那口子刚谈对象那会儿,揣着五十块钱能在公园溜达一整天。”他掰着手指头算,“买个糖人十块,坐公交四块,剩下还能看场露天电影。”
上周在鼓楼旁边,我确实见过这样的200元爱情故事。卖红枣的大姐说起她邻居家闺女,小伙子在修车行打工,姑娘在超市收银。求婚那天,男孩用攒了叁个月的零钱买了对银戒指,在祁连山脚下的油菜花田里单膝跪地。那天他们坐城乡巴士来回,车票二十八,剩下的钱在县里小饭馆点了两个菜。“你看他们朋友圈没?现在娃都两岁了。”
但另一些声音也在风里飘。朋友的表妹前年相亲,对方开口就问嫁妆能给多少。后来听说那姑娘去了南方,在电子厂认识了同乡,两人合租在城中村十平米的房间。视频时她总笑着说挺好,可挂断前总会问:“姐,咱家那边的沙枣花开了没?”
老张把啤酒瓶底最后一点倒进杯子。“200块钱的爱情啊,就像戈壁滩上的草,看着稀稀拉拉的,但根扎得深。”他指着远处工地上亮着的灯,“那些小夫妻,白天各自忙活,晚上回出租屋炒个土豆丝。辛苦是辛苦,可你看他们晾在外头的衣裳,都是成双成对的。”
这话让我想起夜市摆摊的小两口。女的卖首饰,男的修手机,收摊后总是手牵手去喝五块钱的杏皮水。有回城管来得急,男的推着车就跑,女的抱着货箱跟在后面跑掉了鞋。后来他们坐在马路牙子上笑,那姑娘光着一只脚晃啊晃的,说幸好这个月房租攒够了。
其实在酒泉这样的地方,200元爱情从来不是真要计较具体数字。它是种笨拙的真心,是发工资日多买的一斤排骨,是夜班回来灶台上温着的那碗小米粥。就像我楼下那对开早餐店的夫妻,每天凌晨叁点起来和面,丈夫总记得给妻子留一勺刚熬的胡麻油,她说那是比蜂蜜还甜的东西。
老张起身结账,掏出现金数出几张皱巴巴的票子。“明天老婆子生日,”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,“扯了块花布,正好两百。”我看见袋子里露出蓝底白花的布料,像戈壁滩上突然开出的一小片绿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