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爸爸和我肠了一节课英语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03:16:46 来源:原创内容

我的爸爸和我肠了一节课英语

这事儿得从上个月那个周叁说起。我正对着英语卷子上的阅读理解发愁,那些字母像一群黑蚂蚁,爬得我眼花。我爸呢,端着茶杯晃过来,瞥了一眼题目,“啧”了一声。

“你们现在这英语,花架子太多。”他拉开椅子坐下,茶杯往桌上一顿,“我当年啊,哪有什么听力材料,就靠一台破收音机,滋滋啦啦地听‘美国之音’,那才叫真刀真枪。”我心想,又来了,老黄历。可那天不知怎么,我顺嘴接了句:“那您‘真刀真枪’一个给我看看?”

我爸愣了一下,然后笑了:“行啊,小子,下周六,我跟你‘肠’一节课。”

“颁一节课?”我没听懂。

“就是‘操练’一节课,”他用了老家方言里那个带着泥土味和力道的词,“不是你们老师那种教法。敢不敢?”

得,话赶话到这儿了。周六上午,我俩的书房“战场”就摆开了。他没让我打开课本,反而从书柜深处掏出一本硬壳旧笔记,纸都黄了。翻开,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英文,圆珠笔的蓝色都淡了,夹杂着中文注释,字迹飞扬。

“看见没,”他指着一段,“这叫情感记忆。这不是单词,这是我当年抄的《老人与海》片段。抄的时候,脑子里是那老人在海上拼命。所以到现在,‘产补迟迟濒别’‘别苍诲耻谤别’这些词,我忘不掉,它们连着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。”

他让我别念,先“看”故事,猜意思。遇到生词,他不直接说中文,而是连比划带描述,用已知的词去“围剿”那个生词。比如“别虫丑补耻蝉迟别诲”,他说:“就是鱼拖着船跑了一天一夜之后,圣地亚哥手上勒出血,胳膊抬不起来,骨头缝里都冒着酸那种感觉。”我脑子里瞬间有了画面,这个词好像一下子沉甸甸地落进了心里。这大概就是他说的深度理解,词不再是纸面上的符号,而是带着体温和场景的活物。

接着最绝的来了。他让我合上眼,听他念一段简单的对话。然后说:“现在,你不是你,你是那个说话的人。想想他为什么这么说,什么语气。”我硬着头皮,试着用不同的情绪去重复那句“I didn't know that”。我爸眯着眼听,忽然一拍大腿:“对了!这次有点意思了!语言啊,是兜里揣着的工具,得用,得磨,光擦得亮晶晶摆着看,没用。”

那一小时,过得飞快。没有语法分解,没有答题技巧。我们更像是在“把玩”语言,像摆弄他那些老物件。他讲他怎么对着收音机模仿播音员的腔调,怎么因为一个发音被同事笑话,然后憋着劲儿练了叁个月。他说:“学话,你得先‘不要脸’,敢把它说得稀碎,才能慢慢拼得完整。”

下课了。我爸喝了口早就凉透的茶,没问我学会了几个单词,也没测验。他只是摆摆手,意思是“操练结束”。我坐在那儿,心里头有种很奇怪的松动感。好像英语那堵硬邦邦的墙,被他用这种老派又鲜活的方式,撬开了一道缝。光透进来了。

后来我做题,读到一段讲匠人的文章,忽然就想起我爸摩挲他那本旧笔记的样子。他那一代人,有一种笨拙的扎实。他们获取知识的路径很长,很费劲,但每一步都踩出很深的脚印。而我们呢,信息像洪流一样涌来,太快,太轻,有时候反而漂着,沉不下去。

那节课后,我和我爸没再正儿八经地“肠”过英语。但有时候,我会拿起他那本旧笔记翻翻。那些褪色的字迹,像一种密码,连接着两个不同的时代,和两种对“学习”的理解。他的方法未必全对,也未必适合考试,但那种把语言摁进生活里去摩擦的劲头,让我隐约摸到了一点语言真正的温度。它不只是分数,它是可以“操练”的,可以带着人的气息和故事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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