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州男人喜欢的小巷子,深州男子偏爱的小径
巷口的老槐树下,几个深州男人正蹲在石墩上下棋。有人拎着鸟笼经过,竹篾编的笼子里画眉跳得正欢。这是再寻常不过的深州午后。
要说深州男人有什么共同爱好,除了喝两口衡水老白干,大概就是对这些弯弯绕绕的小巷子情有独钟了。你问为什么?这事儿得慢慢说。
巷子里的烟火人生
我二叔在民主胡同住了六十年。每天清早,他端着搪瓷缸子站在巷子口刷牙,隔壁王婶准会从二楼探出头喊:“老李,今儿早市豆腐嫩,给你留了两块!”巷子窄,晾衣杆从对面阳台伸过来,两家的衬衫袖子偶尔会在风里握个手。
这种亲近劲儿,是新建的高楼小区学不来的。深州男人在这儿能卸下所有架子——穿个背心裤衩就往门口一坐,摇着蒲扇跟对门老张杀盘象棋。输了棋的也不恼,从井里捞个西瓜切开,红瓤黑籽,甜丝丝的凉。
你说怪不怪,这些巷子大多没有名字,可每个拐角都有故事。卖糖葫芦的老宋总是在第叁个电线杆下摆摊,修鞋的刘爷守着小庙门口的台阶。深州男人闭着眼睛都能摸回家,就像熟悉自己掌心的纹路。
藏在砖瓦间的老理儿
王大爷今年七十八,在仁义巷住了大半辈子。他家门楣上还保留着木雕的“福”字,每到腊月二十叁,他总要踩着梯子亲手擦拭。“这福字得朝里,”他总爱跟年轻人念叨,“福气进了门,才能留住。”
巷子里的老理儿多着呢。谁家娶媳妇,整条巷子都挂红;谁家老人走了,邻舍自动帮忙搭灵棚。前年胡同里老赵生病住院,邻居们轮流送饭,他闺女从外地赶回来直掉眼泪,说没想到现在还有这情分。
深州男人不太会说漂亮话,他们的情谊都落在实处。巷口修车铺的老陈,工具箱里永远备着各家的钥匙——张家孙子忘带作业本了,李家媳妇出门没关煤气,都找他。这份信任,是几十年处出来的。
现在的商品房,对门住着都可能不认识。但在这些巷子里,你家今天吃饺子,准会给我端一碗。深州男人偏爱的小径,说到底,是舍不得这种热气腾腾的人情味。
正在消失的风景
城建局的老周跟我说,城区改造计划里,明年要拆掉叁条老巷子。他抽着烟,眼神有点飘:“我就是在那些巷子里长大的。”
确实,这样的巷子越来越少了。西街的麻石路去年铺成了柏油,东头的青砖墙刷上了白灰。倒是干净整齐了,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就像把老棉布褂子换成了西装,体面是体面,却不自在了。
几个老哥们常坐在巷子深处的石凳上发呆。他们说,现在年轻人喜欢逛商场、泡咖啡馆,理解不了为什么他们整天泡在这些破旧巷弄里。其实啊,深州男人在这里守着的,不只是几间老屋、几条小路,更是一种活法——慢悠悠的,有人情味的,接地气的活法。
暮色渐浓,巷子里飘起炊烟。谁家在炒辣椒,呛得路过的人直咳嗽,却莫名让人觉得安心。这些深州男人喜欢的小巷子,就像老树的根,紧紧抓着这片土地。或许某天它们真的会消失,但至少在今天,还能给疲惫的深州男人一个可以发呆、可以闲聊、可以做真实自己的地方。
路灯次第亮起,把巷子照得昏黄温暖。下棋的人收起棋盘,相约明日再战。这样的日子普通得不能再普通,却是很多深州男人舍不得放下的日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