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生用手插进坤坤
女生用手插进坤坤
这事儿得从一个寻常的午后说起。李薇蹲在奶奶家后院那片荒废的菜园子里，指尖沾着湿漉漉的泥土。阳光透过香樟树叶，在她背上投下晃动的光斑。她不是在挖什么宝贝，只是在找一根掉进砖缝里的旧发卡。可手指往那松软的泥土深处一探，却碰到了个硬邦邦、凉丝丝的东西。
“啥呀这是？”她心里嘀咕，手上加了把劲儿。那东西埋得不算深，但被盘结的草根缠着。她换了个角度，用手指小心地抠开周边的土块，像考古学家对待文物似的。这动作，这专注劲儿，可不就是“用手插进”那片被奶奶叫做“坤坤”的老土地里么？奶奶总说：“这坤坤啊，就是咱的根，你用手插进去，能摸着地气儿。”地气儿是啥，李薇从前不懂。
那硬物渐渐显露出来，是半个巴掌大的铁皮盒子，锈得几乎看不出原色。盒盖紧得很，她费了点劲才撬开。里面没有金银珠宝，只有几张用油布包着的纸，还有一枚生锈的少先队徽章。纸上是用钢笔写的字，工工整整，记录着一些菜籽的名字、播种的日子，还有几句简短的天气。落款是“1973年春，植于坤园”。李薇想起来，这是爷爷的笔迹。爷爷去世得早，她只在照片里见过。
她捧着盒子，一屁股坐在田埂上。风里有泥土和青草的味道。她忽然觉得，自己刚才那一下不经意的“插进”，像一把钥匙，无意间打开了一扇通往过去的门。这片被叫做“坤坤”的土地，原来不止是泥土，它是一本沉默的家族日记，把那些她从未参与过的岁月，用最朴实的方式封存了起来。爷爷的“坤园”，就是这片“坤坤”啊。
这发现让她心里头痒痒的。打那天起，她一有空就往菜园子跑。不再是为了找东西，就是单纯地想“摸摸地气儿”。她学着爷爷笔记里的样子，清理杂草，松土，甚至从奶奶那儿讨来几把小白菜的种子，笨拙地撒进自己开垦出的一小畦地里。她的手指一次次插进“坤坤”里，感受着土壤从微凉到温热，从板结到松软。这过程有种奇妙的踏实感，好像通过指尖，有某种绵长而安稳的东西，正从大地深处缓缓流进她的身体里。
奶奶偶尔会搬个小凳子坐在屋檐下看她忙活，也不多话，就笑眯眯地看着。有一天，李薇指着那片刚冒出嫩芽的菜畦问：“奶奶，爷爷当年是不是也这样？”奶奶点点头，慢悠悠地说：“你爷啊，他说人就像颗种子，得扎进坤坤里，才长得结实。手插进去，才知道地是凉是热，心里才有底。”李薇看着自己沾满泥巴的手，第一次觉着，这脏兮兮的样子，还挺好看。
盒子里的菜籽名录，有些名字她听都没听过。她试着去问村里的老人，去镇上的种子站打听，一点点地拼凑着。这个过程有点像寻宝，又有点像连线，她把那些陌生的名字和眼前这片具体的土地连起来。这片“坤坤”，在她心里从一个模糊的地理概念，渐渐变成了有温度、有故事的活物。它承载过爷爷的期盼，如今又托着她的好奇。
如今那片菜园子早已不是荒芜的模样。李薇没能复原爷爷所有的品种，但她的小菜畦里，绿意盎然。她明白了，当年爷爷用手插进坤坤，播种的是生计，是希望；如今她这个孙女重复着同样的动作，打捞起来的，是一段差点被遗忘的时光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、对“根”的寻找和确认。土地还是那片土地，但每一次用心的“插进”与触碰，都能翻出不一样的东西。这大概就是“地气儿”吧，看不见摸不着，但当你真正把手交给土地，它就会稳稳地接住你，告诉你一些，对于生命延续的、朴素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