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1色色色
81色色色
这标题，乍一看有点晃眼，是吧？叁个“色”字迭在一起，像不小心多按了两下键盘。但你仔细咂摸一下，味道就出来了。这说的，恐怕不只是颜色，更是一种“色彩”，一种生活的“成色”，甚至，是人心里的那点“念色”。
我们活在一个被色彩轰炸的时代。手机屏幕、广告牌、橱窗里的衣裳，哪个不是争奇斗艳？色彩成了最直接的信号：红色是警告，也是热辣；蓝色是冷静，也是忧郁；绿色是生机，转眼又成了某种隐喻。我们习惯了用颜色分类情绪，定义风格，甚至划分阵营。可你有没有那么一瞬间觉得，眼前这五光十色，有点太满了，满得让人喘不过气？
我记得小时候，一盒十二色的水彩笔就是宝贝，能画出整个童年。现在呢，听说专业设计师的色卡，动辄成千上万种。从十二到上万，这中间增长的，是选择，也是迷失。我们拥有了调配一切颜色的技术能力，却好像越来越难说清，自己心底真正向往的，到底是哪一种“色”。这就像走进一家拥有81种口味的冰淇淋店，挑花了眼，最后可能随便指了一个，吃下去，却想不起是什么味道。
所以说，“色”这个东西，一旦过了度，就容易变成“空”。不是佛家那个“空”，而是一种热闹里的虚无感。我们追逐流行色，追逐滤镜下完美的肤色、景色、食物色，追逐一切被点赞和转发定义的“好颜色”。可屏幕一关，窗外也许是灰蒙蒙的天，屋里是白花花的墙，心里头，反倒空落落的，少了点扎实的“底色”。
那什么是“底色”呢？我想，那大概是不依赖外界评判，自己心里认准的东西。它可能不鲜艳，甚至有点旧，像老家墙角那抹被岁月磨淡了的青苔色；它可能很简单，像冬日里一碗热汤冒出的、白白的热气。这种色彩，不在 Pantone 色卡里，却在你的记忆里、呼吸里，构成了你之所以为你的那份“辨识度”。
回过头看这“81色色色”。81，是个有趣的数字，它可以是虚指，形容多；在中国文化里，它又自带某种历经考验的意味。那么，所谓的81种色彩，或许就是我们这一生要经历、要分辨、要选择的种种诱惑与呈现。第一个“色”，是外界铺天盖地的颜色信息；第二个“色”，是我们主动去追寻、去涂抹的生活成色；而第叁个“色”，也许就是历经纷繁之后，我们内心最终沉淀下来的、那一点不轻易示人的本真之色。
我们不必，也不可能拒绝世界的多彩。但或许可以学着，在81种甚至更多的喧嚣色彩里，稳住自己的一两种。知道什么颜色让自己真正安心，什么“色调”的生活才是自己真正想过的。这有点像画画，高手不是把所有颜色都堆上去，而是懂得调和，懂得留白，懂得哪一笔浓，哪一笔淡。
生活这张画布，最终还得自己来涂。外头的颜色再炫，也别让它淹没了你心里头，最初的那道光。那道光是什么颜色？得问问你自己。它可能就在你发个呆的午后，在你放下手机抬头看云的瞬间，悄悄地，显影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