痴汉豪华版飞行在线
痴汉豪华版飞行在线
老张最近有点魔怔。你跟他说话，他眼神飘着，嘴角时不时扯出点笑，手里攥着手机，指头在屏幕上划拉得飞快。我凑过去一瞧，嚯，满屏都是飞机。不是那种民航客机，是模型，遥控的，能上天的那种。他正盯着一个“豪华版”的航模套装，眼珠子都快掉进去了。
“这玩意儿，可不便宜啊。”我递了根烟给他。老张没接，摆摆手，目光没离开屏幕。“便宜？兄弟，这讲的是体验，是那种……自由的感觉，懂吗？”他深吸一口气，手指点着商品详情页里一段飞行视频。视频里，那架涂装酷炫的固定翼飞机，在夕阳下拉出一道漂亮的弧线，引擎声隔着耳机都能想象出那股子劲。
我算是看明白了，老张这是掉进“航模圈”了，而且一上来就盯上了所谓的高端货。用他们圈里的话说，这叫“入坑即顶配”。从电池聊到电机，从遥控距离侃到图传清晰度，他嘴里蹦出来的词儿，我一半听不懂。但那股子热乎劲儿，是真真切切的。他说，小时候就爱看天，看鸟，看一切能飞的东西。现在有条件了，就想亲手把点什么东西送上天，看着它按自己的指令，在风里打个转，或者干脆冲上云端。
这心思，我能理解。男人嘛，骨子里多少有点对机械、对速度、对掌控感的迷恋。但老张这“豪华版”的搞法，让我有点嘀咕。他给我看购物车，好家伙，飞机主体、高级遥控器、备用电池、各种工具、维修配件……林林总总，加起来快顶他两个月工资了。这还不算，他还琢磨着去考个什么业余无线电操作证，说那样才能玩得更远、更合法。“这叫深度沉浸，你明白吗？”他一本正经地说，“要么不玩，要玩就玩到骨子里。”
他媳妇为这个没少跟他拌嘴。说他是“乱花钱”，是“不务正业”。老张也不恼，就嘿嘿笑，说这是“精神投资”。有一次，他拉着我去郊外试飞。那地方开阔，风也合适。他把那架“豪华版”的家伙小心翼翼地装好，检查每一个螺丝，测试每一个舵面。那神情，专注得像在完成一件艺术品。然后，推油门，松手。飞机嗡一声蹿出去，越来越快，机头一抬，轻巧地离了地。
那一刻的老张，完全变了个人。他盯着天空中的那个小点，手里稳稳地握着遥控器，眼睛里有光。飞机爬升，盘旋，俯冲，做着各种动作。他嘴里还念念有词，像是在跟飞机对话。风很大，吹得他头发乱糟糟的，但他浑然不觉。我忽然觉得，这钱，这时间，这所谓的“痴汉”状态，对他而言，或许真值了。这是一种极致的专注体验，现实里的鸡毛蒜皮，工作上的烦心事儿，好像都被那架飞机带到了九霄云外，暂时地，消失不见了。
飞机平安降落，老张小跑过去，像迎接凯旋的英雄，轻轻把它捧起来，吹掉上面的草屑。他回头冲我笑，那笑容，特纯粹，特满足。“怎么样，帅吧？”我点点头。他接着说：“其实吧，这东西贵有贵的道理。精度、响应、稳定性，完全不一样。你感觉到那种‘人机一体’了吗？就是你想让它干嘛，它几乎同步就做了，那种顺畅，啧……”
回去的路上，他话匣子关了，看着窗外，半晌才说：“有时候觉得，人就像被拴在地上的风筝。而这东西，”他拍了拍装飞机的箱子，“能让你觉着，手里那根线，松了松。哪怕就一会儿。”
我大概懂了。老张买的不是一堆零件，不是一个玩具。他买的是一张门票，通往某个纯粹、专注、只属于他自己和天空的世界的门票。那份“豪华”，不在于价格标签，而在于那份毫无保留的投入和由此换来的、实实在在的快乐与自由。至于旁人的眼光，媳妇的唠叨，大概就像飞机掠过时的那阵风，吹过，也就散了。他还在计划下一次飞行，研究新的航线，琢磨着给飞机加个摄像头。这“痴汉”的旅程，看样子，才刚刚起飞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