旅行者的小鸡桶进雷电将军的箩台
旅行者的小鸡桶进雷电将军的箩台
这事儿啊,得从稻妻城那家新开的“异世珍味”快餐店说起。旅行者揣着刚领的每日委托报酬,闻着香味就进去了。出来时,手里多了个红白相间的桶,桶沿上还画着只憨态可掬的小鸡。桶里装着金黄酥脆的炸鸡块,香味一阵阵往外飘,勾得路过的小狗都直摇尾巴。
旅行者一边走一边琢磨,这稻妻的炸鸡,味道和蒙德、璃月的还真有点不一样,酱料里似乎掺了点清酒味儿?正想着呢,一抬头,天守阁那威严的轮廓就在眼前了。他这才想起,今天约了那位“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大人”——雷电将军,汇报近期提瓦特的元素流动异常情况。可手里这桶炸鸡……带着去觐见,是不是有点太不严肃了?
他站在天守阁前,犹豫了。把桶扔了吧,舍不得,才吃了两块;拎着进去吧,又感觉对那位散发着无尽雷光的存在,有点不够尊重。正进退两难,一位奥诘众走了过来,例行公事般地检查。那士兵瞥了一眼他手里的桶,鼻子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,脸上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、介于警惕与好奇之间的表情,最终还是侧身放行了。
于是,旅行者就这么一手提着个画着小鸡的桶,穿过了森严的廊道。周围是冰冷的铠甲、肃穆的壁画,还有那无处不在的、隐隐的雷元素嗡鸣。他这身行头,跟这环境比起来,简直就像在交响乐现场突然有人掏出了个唢呐,突兀得有点滑稽。
大殿空旷而寂静,雷电将军端坐于高处,眼眸微阖,周身缠绕着静谧的雷光,仿佛一尊永恒的神像。旅行者清了清嗓子,开始汇报工作,说哪里地脉又淤塞了,哪里的雷樱树似乎有点萎靡。将军静静地听着,目光如冰冷的探针。
可那桶炸鸡的香味,它不听话啊!油脂混合着香料的温热气息,在这冷肃的空气里,顽强地扩散着,形成了一种微妙的“味觉领域”。旅行者说着说着,肚子不争气地“咕”了一声。声音不大,但在落针可闻的大殿里,清晰得让他想立刻跳进旁边的池塘里。
雷电将军的眉头,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。她的目光,终于从旅行者的脸上,缓缓下移,落在了那个红白小桶上。
“此乃何物?”她的声音没有波澜,却带着无形的压力。
“这……这个是……”旅行者头皮有点发麻,“是异国的一种寻常食物,叫炸鸡。”他硬着头皮,尽量用学术汇报般的语气解释道,“采用禽类嫩肉,裹以混合香料的面浆,经高温油脂浸炸而成,外皮酥脆,内里多汁。”
将军沉默了片刻。那沉默长得让旅行者觉得,下一秒可能就会有“无想的一刀”对着炸鸡桶劈下来。但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。
“呈上。”将军淡淡地说了两个字。
旅行者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。他愣愣地走上前,把桶放在御前台阶下。一位奥诘众上前,谨慎地取出一块,用洁净的器皿盛着,奉到将军面前。雷电将军凝视着那块金黄色的物体,仿佛在分析其中的元素构成与法则。然后,她极其轻微地,尝了一口。
接下来又是漫长的沉默。旅行者心里七上八下,这算不算用“垃圾食品”亵渎神明?
“滋味……奇特。”将军终于开口,语气里听不出是褒是贬,“并非稻妻之味。这种直接而强烈的感官刺激,与‘永恒’之静寂,相去甚远。”她顿了顿,似乎在寻找准确的词汇,“然而,其中蕴含的、对瞬间愉悦的追求,亦是众生执念的一种显化,值得观察。”
旅行者松了口气,感觉后背有点汗湿了。他忽然意识到,这或许是个难得的机会。他尝试着开口:“将军,这种食物,在别的国度很受欢迎。它……它让人在疲惫的时候能快速获得满足感。也许,‘永恒’的国度里,偶尔容纳一点点这样的‘瞬间’,也不会让根基动摇?”
雷电将军没有立刻回答。她挥了挥手,示意将炸鸡桶撤下。但旅行者注意到,那块被尝过的鸡块,确实少了一小角。
“今日所述地脉事宜,我已知晓。”将军恢复了原先的姿态,似乎刚才的一切未曾发生,“你可退下了。至于那‘异国之味’……”她的目光似乎又扫了一眼被拿走的桶,“暂且留于‘箩台’之下吧。尘世之欲,如露如电,亦在观测之列。”
旅行者走出天守阁,午后的阳光晒在身上,暖洋洋的。他回头望了望那森严的殿阁,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。那位追求永恒的神明,在她的意志核心深处,那名为“箩台”的至高决策之地,今天是不是因为一桶误入的小鸡,而记录下了一个微不足道、却带着油香的数据点呢?他想,下次来做委托,要不要试试带一份奶茶?算了算了,这个念头太危险了,还是先去凯瑟琳那里交了任务再说吧。肚子好像又有点饿了,要不,再去买一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