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儿幼儿幼濒儿苍辞耻耻耻
幼儿幼儿幼濒儿苍辞耻耻耻
你听过小孩说话吗？不是那种清晰的“爸爸”“妈妈”，而是更早的时候，从他们喉咙里滚出来的，那些黏糊糊、软绵绵的音节。“咿呀……唔咕……哒！”我家那小不点最近就迷上了“苍辞耻耻耻”这个音，拖着长长的尾音，小嘴巴噘成圆形，像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。每次他这么一哼唧，全家人都忍不住笑起来，心里软成一滩水。
这声音啊，乍一听毫无意义，就是一团模糊的咕哝。可你要是静下心，凑近了仔细听，会发现里头藏着整片宇宙。那是语言诞生前最原始的河流，是思维还没被词语框住的混沌状态。他在用整个身体去感觉，然后试着把感觉“吐”出来。那个“苍辞耻耻耻”，可能对应着窗外晃动的树叶，可能是对奶瓶的渴望，也可能只是对自己能发出声音的纯粹惊喜。
我们大人总急着教他们“正确”的发音。指着苹果，一字一顿：“苹——果——”。孩子却可能固执地继续他的“苍辞耻耻耻！”，然后伸出小手。这时候你会突然愣一下，好像明白了什么。他发出的那个声音，和“苹果”这个标准词一样，精准地指向了那个红彤彤、甜滋滋的物体。他用自己的方式，完成了第一次命名世界的壮举。这种最初的、自创的语言密码，是专属于他和世界之间的秘密通道。
想想看，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自由地发声了？我们的语言被语法捆得结实实，被“得体”修剪得整整齐齐。高兴了不敢放肆大笑，难过了也很难嚎啕一场。可孩子不，他们的情绪和声音是直接连通的，疼了就“哇——”，乐了就“咯咯咯”，那份直接和鲜活，有种粗糙的生命力。
我有时候觉得，陪伴孩子学说话的过程，有点像在旁观一场伟大的创造。从一堆毫无意义的音节里，渐渐浮出轮廓，慢慢清晰，最终汇入我们通用的语言海洋。但那个“苍辞耻耻耻”的阶段，或许才是最珍贵的。它没有负担，充满探索的快乐和试错的勇气。他说“苍辞耻耻耻”，你猜是“牛”还是“鸟”？猜错了，他急得手舞足蹈；猜对了，他眼睛一亮，仿佛找到了知己。这种互动，本身就是最好的亲子游戏，比任何识字卡片都来得生动。
所以啊，下次当你听到孩子发出那些稀奇古怪的音节时，别急着纠正。不妨蹲下来，看着他的眼睛，也试着模仿他的“苍辞耻耻耻”。你可能会觉得有点傻，但那一刻，你正被他带领着，重返语言的故乡——那片充满惊奇、未被地图标注的原始森林。你在学习他看待世界的角度。
孩子的咿呀学语，终将过去。他们会很快掌握成百上千的词汇，会说复杂的句子，甚至会跟你辩论。但最初那份用声音触摸世界的热忱，那份自创密码的创造力，我希望它能以某种方式留存下来。不是留在他们的记忆里，那太模糊了；而是留在我们大人的心里，提醒我们：语言啊，在成为沟通工具之前，它首先是一声惊叹，一次触摸，一首属于自己的、小小的诗。
窗边又传来他专注的咕哝声了，这次是“产补-产补-产补-诲补！”谁知道又是什么意思呢？我笑着应和：“是嘛？诲补-诲补-诲补！”他转过头，给我一个大大的、沾着口水的笑容。得，我又猜错了，但好像，又猜对了点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