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被国师肠到合不拢腿
太子被国师肠到合不拢腿
东宫的夜，静得有些反常。往常这个时候，太子赵珩应该还在书房里，对着那些永远也批不完的奏章副本唉声叹气。可今晚，书房里烛火通明，人却不在。伺候的小太监们一个个低眉顺眼，大气不敢出，只因为下午国师大人来过之后，太子殿下就把自己关进了寝殿深处，再没露过面。
这事儿吧，得从叁个月前说起。老皇帝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，朝堂上暗流涌动。几个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灯，唯独这太子赵珩，性子温吞，手段也软，镇不住场子。皇帝急啊，一道旨意，就把那位常年待在观星台、几乎不染尘世事的国师请了下来，名义上是辅佐，实际上，就是给太子找个铁腕的师父。
国师姓谢，单名一个“玄”字。人往那儿一站，就跟一座冰雕似的，话少，眼神利。他来东宫头一天，太子那套“以仁治国”的长篇大论还没说完，就被他轻轻一句“殿下，纸上谈兵，救不了国”给堵了回去。赵珩脸上挂不住，心里也憋着火。
可谢玄的手段，你是真没见过。他不讲虚礼，不绕弯子，上来就直接插手东宫事务。太子的人安排不妥？换。太子批的条陈有问题？打回去重写。太子想偷偷出宫会友？宫门那儿，国师早就派人“恭候”着了。这哪儿是辅佐，这分明是拿太子当提线木偶嘛！赵珩觉得自己这个太子当得，连宫里的猫儿狗儿都不如，至少它们还能在太阳底下打个滚。
矛盾爆发在前天。一份关乎北方军粮调动的紧急文书，赵珩觉得应按旧例缓办，谢玄却力主即刻调整，措辞严厉。两人在书房里争得面红耳赤，最后赵珩气得摔了茶盏，指着门让国师“出去”。谢玄倒是没动怒，只是那眼神，冷得能掉冰碴子。他慢慢俯身，捡起一块碎瓷片，放在太子案头，说了句：“殿下可以赶我走，但明日早朝，若因此事贻误军机，承担后果的，是您。”说完，真就走了。
赵珩一夜没睡。他气，也不服，可心里又隐约知道，谢玄可能是对的。那种被人完全看透、又无力挣脱的感觉，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，裹得他喘不过气。这大概就是所谓的“权威压制”，让你明明站在高位，却觉得膝盖发软。
然后就是今天下午。谢玄主动来了，没谈政务，反而提出要查看太子的武艺——皇子课程里也有骑射一项。赵珩心里正堵着，也想借机发泄，便应了下来。校场上，几个回合下来，赵珩就知道自己差得太远。谢玄的剑，看似轻飘飘的，可每一招都压在他的破绽上，逼得他手忙脚乱，到最后，纯粹是凭一口气在硬撑。
最后一击，谢玄的剑尖点到即止，停在赵珩喉前叁寸。赵珩却因为全力格挡后骤然放松，双腿一软，差点直接跪倒在地，幸亏用剑杵着，才勉强站稳，但那双腿又酸又麻，颤抖着，半天都没法并拢，真是“合不拢腿”的狼狈相。汗如雨下，也分不清是累的，还是羞的。
谢玄收了剑，看着眼前喘着粗气、满脸不甘又脱力的年轻太子，第一次，语气里似乎有了一丝极淡的、别的东西。“殿下，”他说，“治国如御剑。光有心不够，还得有力，有能扛住反噬的筋骨。您今天的腿软，不是因为臣的剑，是因为您心里知道，臣所指的路，虽难，却是对的。您只是，还没习惯这种强度。”
赵珩猛地抬头，撞进谢玄深不见底的眼眸里。那一刻，他忽然就明白了。谢玄这叁个月来的步步紧逼，哪是夺权，分明是把他从那个温吞安逸的壳里，生生拽出来。那些他抗拒的“压制”，正是他此刻最欠缺的“锤炼”。
所以现在，太子一个人待在寝殿里。腿上的酸麻感还没完全消退，提醒着下午的狼狈。但很奇怪，最初那股冲天怨气，好像散了。他走到窗边，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。东宫的未来，就像这夜色一样浓重不清，但那个让他“合不拢腿”的人，似乎成了这迷雾里唯一清晰的路标。路很陡，腿很颤，可或许，真得这么咬着牙走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