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平女子学院后街喝茶,校园后巷品茶闲谈
那条藏着茶香的小巷
南平女子学院后街的巷子窄得很,两边墙角的青苔绿得发亮,像是被茶水浸润过似的。下午四点刚过,阳光斜斜地切进巷口,把石板路照得泛着白光。我常去的那家茶馆就在巷子深处,没有招牌,只在木门边挂了个竹匾,上面用毛笔写着个“茶”字。
老板娘是个五十来岁的妇人,系着靛蓝围裙,看见我来就笑:“今天还是凤凰单丛?”她总记得熟客的喜好。木桌凳被磨得发亮,隔壁桌坐着两个穿校服的女生,小声讨论着昨天的解剖课,手边还摊着厚厚的教材。在这儿喝茶总能听见这些片段——有时候是文学系的在背古诗,有时候是美术系的在讨论配色。
茶端上来时,白瓷碗里浮着几片完整的叶子。我特别喜欢看茶叶在热水里舒展的样子,像刚睡醒的人在伸懒腰。这种在校园后巷品茶闲谈的时光,成了我每天最放松的时刻。老板娘偶尔会抓把瓜子放在各桌,说是她老家自己炒的。
记得有回下雨,巷子里的桂花被打落一地,香得人都走不动道。茶馆里挤满了躲雨的学生,有个弹吉他的姑娘即兴唱起了歌。那天我们素不相识的一桌人,就着雨声和茶香聊了整下午。穿汉服的女生说起她收集的宋代茶具,体育系的姑娘抱怨训练把腿都练粗了,还有个在准备考研的,说着说着差点哭出来。
其实南平女子学院后街喝茶这件事,早就不止是解渴了。这条巷子像个透明的罩子,把外头的喧嚣都隔开。手机在这里信号总不太好,反倒让人安心捧着这碗茶。那些没说完的半句话,都化在水汽里飘走了。
暮色渐浓时,茶馆会亮起暖黄的灯。学生们陆续离开,老板娘开始收拾茶具。她擦拭着那个用了十几年的紫砂壶,壶身养得油亮。我问她为什么不开到闹市区,她摆摆手:“在这条巷子里,茶才是茶。”巷口飘来卖糍粑的吆喝声,混着茶香,织成一张柔软的网。
今晚的月亮特别亮,照得青石板像抹了层油。我起身结账时,老板娘往我兜里塞了把桂花:“明天有新到的武夷岩茶。”走出巷子,茶香还缠在衣领上。这条普通的巷子,因着这份独特的南平女子学院后街喝茶的记忆,在夜色里继续散发着温润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