怡红院人人摸人人操
怡红院人人摸人人操
老张头蹲在胡同口的石墩子上,眯着眼嘬了口旱烟。烟雾缭绕着散开,他拿烟杆子朝斜对面努了努嘴:“瞧见没?那地界儿,早些年可是个顶热闹的‘怡红院’。”
旁边纳鞋底的王婶“噗嗤”笑了:“您老又扯闲篇!那不就是个废了的老澡堂子么?墙皮都掉光了。”老张头摇摇头,不紧不慢地磕了磕烟灰:“我说的是更早以前,民国那会儿。那地方,嘿,真叫个‘人人摸人人操’。”
这话听着糙,可老张头有他的解释。“摸”,不是你想的那种摸。跑堂的得摸准每位爷的脾气——是爱听曲儿还是爱清静,是急着谈事还是来消磨时光。壶里的茶凉到几分该续,桌上的瓜子碟快见底了得不着痕迹地添上,全靠一双手“摸”出火候。眼睛要亮,心思要活。
那“操”呢?更是讲究。不是瞎忙活,是“操持”,是运转。前厅后厨,楼上楼下,迎来送往,点灯熄火,哪一环出了岔子,这生意就得“卡壳”。掌柜的得操持全局,伙计得操持自己那块地界,就连唱曲儿的姑娘,也得操持好嗓子和弦子。里里外外,像架老座钟,每个齿轮都得咬合好了,这日子才能滴答滴答往前走。
老张头说,他爷爷那辈就在那一带做小买卖。最记得半夜打烊,伙计们打着哈欠上门板,“哐当”一声,里头的光和热闹就关住了。第二天天不亮,送菜、挑水、清煤渣的又开始了,那院子就像睡醒了,打着哈欠,重新活泛起来。那种忙碌,有种扎扎实实的生活气。
“现在呢?”老张头指了指,“改成澡堂那阵,还有点人气。早上老头们提着鸟笼去泡头汤,晚上工人下班来冲个凉。后来澡堂也关了,就真静了。”静得只剩风吹过破窗的呜咽,野猫在瓦檐上打架的叫声。
王婶停下针线,也望过去。那栋灰扑扑的二层小楼,在夕阳里拖着长长的影子。她忽然咂摸出点味儿来:“您这么一说,那‘人人摸人人操’,不就是‘各司其职,互相帮衬’嘛?把一个地方,一个活儿,给盘活了。”
“对喽!”老张头把烟杆往腰后一别,“就是个‘盘活’。地方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人心齐,知道各自该干什么,怎么配合,再破的院子也能生出暖和气。人心散了,再好的楼阁也得凉。”
这“盘活”二字,成了街坊们偶尔聊起那旧院子时,心里头闪过的念想。它不光是说生意,更像是一种过日子的法子。小到一家一院,大到一条胡同,不都得靠里头的人“摸”准彼此的脾气,“操持”好各自的份内,才能热气腾腾么?
夕阳完全沉下去了,那栋小楼的轮廓渐渐模糊。老张头起身,捶了捶腰。也许明天,或者后年,那院子会有新的动静。但曾经在那里流转过的,对于“操持”与“盘活”的那点老理儿,就像老墙根下冒出的青草,总在人们不经意想起时,透出点顽强的绿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