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兴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,东兴叁百元爱情何处寻
老街的霓虹灯在雨夜里晕开一片模糊的光晕,阿明蹲在便利店屋檐下刷着手机,屏幕蓝光映在他疲惫的脸上。叁百块,在东兴这座边境小城能做什么?够买叁条好烟,够请叁五兄弟吃顿烧烤,也够...他手指无意识地在搜索框里反复输入着那个问题。
巷口报刊亭的陈伯抖了抖湿漉漉的雨披,像是看穿他的心思:“后生仔,找温情去滨江路,找刺激去口岸夜市,要是找叁百块的爱情...”他忽然收住话头,把找零的硬币一枚枚按在阿明掌心,“就得看缘分深浅咯。”
夜市深处的胭脂巷
口岸夜市总在晚上十点后真正苏醒。越南姑娘的奥黛擦过烧烤摊升腾的烟火,混着香水与香茅的气息在巷弄里流淌。阿明常看见穿衬衫的男人们攥着皱巴巴的钞票,在灯牌闪烁的理发店前徘徊。有个涂着紫色眼影的姑娘靠在玻璃门上哼歌,她耳垂的银环会随着节奏轻晃:“叁百块够买我两首歌的时间,但买不断相思呀。”
转角水果摊的越南大姐倒是热心,边削着菠萝边用夹生的普通话说:“真心要找个人暖被窝,不如去新开的劳务市场看看?刚过来的缅甸妹实在,会帮你存钱,不像那些...”她忽然噤声,朝着巷尾霓虹最艳处努了努嘴。那里站着几个撑伞的年轻女孩,伞沿垂下的雨帘模糊了她们的模样。
出租屋里的月光
劳务市场确实能遇见攥着劳务合同的外地姑娘。阿明见过一个戴眼镜的广西妹,她把简历护在胸前像护着盾牌:“我在老家学过会计的。”她租的阁楼月租叁百,夜里能看见对面宾馆的霓虹灯把墙面染成绯红。有次她煮了螺蛳粉招呼阿明吃,突然说:“要是有人愿意分担半年房租,这屋里就能多张双人床。”
菜市场二楼的婚介所挂着褪色的锦旗,红娘把相亲资料册拍得啪啪响:“叁百块登记费,相不中都退!”可阿明翻完叁本册子,发现相片里姑娘们的背景都是同一面蔷薇墙。窗外飘来烤红薯的香气,混着红娘身上浓烈的花露水味道,让人恍惚间以为闯进了某个循环播放的老电影。
当阿明第叁次在滨江路长椅看见那个穿白裙子的姑娘时,她正把面包屑撒给跃出水面的鱼群。“你也在找叁百块的爱情吗?”她忽然转头问,眼睛里带着江面粼粼的波光。后来他们常约在奶茶店分享一杯烧仙草,她说自己刚从东莞的电子厂回来,“在那边流水线上站叁年,存的钱够在老家盖半栋楼,却买不起一个早安吻。”
直到某个黄昏,阿明看见她从典当行出来,脖颈上那道熟悉的银链痕迹淡得像道疤痕。她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钞票:“今晚我请你吃烤鱼呀。”江风把她的话吹得零零落落,“其实叁百块能买的东西很多...比如有人陪你完整走完滨江路,比如假装叁天女朋友,比如...”她没有说下去,只是把找零的硬币塞进乞丐的搪瓷缸,发出清脆的回响。
阿明现在偶尔还会去便利店屋檐下躲雨。手机屏幕依旧亮着,那些对于东兴哪里找叁百块爱情的问题下面,最近多了条新评论:“叁百块够买二十杯奶茶,或许能喝出真感情?反正我在建设路的茶风暴试到第叁杯就遇见了...”回复到此戛然而止,像这座城市里所有未完成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