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爽又湿又紧视
又爽又湿又紧视
这标题，乍一看是不是有点……怪？别想歪了，我说的，是夏天傍晚那场突如其来的雷阵雨。
你肯定也经历过。下午闷得像个大蒸笼，人坐在屋里，汗贴着衣服，黏糊糊的，心里头也像堵了团棉花，喘不上气。风扇转得有气无力，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。这时候，你就盼着点什么，盼着一场干脆利落的解脱。
天色先暗下来了，不是夜晚那种黑，是种沉甸甸的、带着铁锈味的灰黄。远处的楼模糊了轮廓，树叶一动不动，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。你知道，它要来了。
紧接着，风起了。不是微风，是“呼”地一下，蛮横地撞开窗户，把桌上的纸吹得哗啦啦响。那股子凉意，混着泥土的腥气，劈头盖脸就扑过来。嚯，这第一阵风，那个爽啊！毛孔“唰”一下全张开了，积攒了一下午的燥热，瞬间被刮走了一大半。这就是我说的“爽”，透心凉，不掺假，比喝冰水还直接。
雨点子紧接着就砸下来了。开始是几颗大的，“啪嗒啪嗒”，打在窗台上，声音又脆又响。没等你反应过来，马上就连成了线，又织成了密不透风的帘子。哗——！世界只剩下这一种声音。雨砸在地上，溅起白蒙蒙的水汽；砸在树叶上，叶子被打得上下翻飞，绿得发亮。
空气一下子就“湿”透了。不是之前那种闷湿，而是一种饱满的、流动的湿润。你站在窗边，能感觉到那股子凉丝丝的水汽漫进来，贴在皮肤上，舒服极了。鼻子闻到的是被彻底清洗过的空气的味道，干净，清新，带着植物和雨水本身的凛冽。这份“湿”，是畅快的，是来涤荡一切的。
那“紧视”又是怎么回事呢？我啊，这时候最爱盯着楼下那条平时灰扑扑的小路看。雨水在路面上汇成急流，争先恐后地往低处涌。路灯早早亮了，昏黄的光晕在雨幕里化开，给每一颗雨滴都镶上了一圈晃动的金边。看得入神了，会觉得时间好像变慢了，雨线一根根都看得分明。心里头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，也被这雨声给冲刷得七七八八，视线和心思，都紧紧聚焦在眼前这片酣畅淋漓的风景上。这种专注，就是“紧视”，一种不由自主的、被自然之力吸引的凝视。
一场这样的雨，来得猛，去得也快。不过半个钟头，雨势渐渐收住，从瓢泼变成淅淅沥沥，最后只剩下屋檐的滴水声。云散了，西边或许还能扯出一道霞光。空气是凉的，地面是湿的，整个世界像被用力擦洗了一遍，焕然一新。
你推开窗，深深吸一口气。那股子“爽”劲儿还在皮肤上，“湿”润还弥漫在空气里，而刚才雨最狂时那份心跳加速的“紧视”，也成了记忆里一个清晰的定格。生活里好多事，不就图这么个痛快么？积聚，然后释放；闷热，然后清凉。这种直接的、不绕弯子的给予，最能触动人心。下回再遇到这样的雨，不妨也放下手头的事，好好感受一下这份天赐的、又爽又湿又紧视的片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