阆中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古城旧巷两百元的温情

发布时间:2025-11-02 18:04:06 来源:原创内容

巷子里的青石板被雨水泡得发亮,刚下过雨的空气里有股子泥土的腥甜。老陈蹲在自家裁缝铺门槛上,看着对门旅馆那个外地女人又在巷口买豆浆。这女人来了叁天,每天清早都穿那条褪色的蓝裙子。

“两块五。”豆浆摊主王婆舀了满满一塑料袋。女人从钱包里仔细数出硬币,抬头正好撞见老陈的目光。她笑了笑,眼角的细纹像被风吹皱的池水。

两百块钱的缘分

那天下午老陈在缝纫机前改衣服,女人抱着件呢子大衣进来。“师傅,能补吗?”她指着袖口破洞,声音轻得像落在瓦片上的雨。老陈接过来摸了摸料子,是贵东西。他本可以收五十,却鬼使神差地说:“二十。”

女人坐在条凳上等,看老陈穿针引线。阳光从木格窗斜进来,把空气里的棉絮照得闪闪发光。“你是……一个人来旅游?”老陈问得有些犹豫。女人望着窗外:“来躲个人。”话到这里就断了线。

后来老陈才知道,那件大衣是她丈夫送的最后一件事物。男人去了深圳,说赚够钱就回来接她,结果第二年就有了新家。她带着这件唯一值钱的东西离开,在阆中巷子里租了间每月两百块的屋子。

“两百块在这地方能租到房?”老陈当时很惊讶。女人抿嘴笑了:“顶楼,漏雨。”那笑容里有什么东西让老陈心里咯噔一下。

从那天起,老陈常留碗绿豆汤放在窗台。女人经过时自然地端走,第二天还碗时里面装着新摘的栀子花。这种默契持续了整个梅雨季,谁都没多说半句话。

巷子深处的温暖

直到立秋那天,女人来还碗时塞了个布包。“给你的。”里面是件新缝的衬衫。老陈的手在布料上摩挲,针脚歪歪扭扭,袖口一长一短。“我头一次做衣服,”女人耳根发红,“在对面看你裁衣服学的。”

老陈当晚就穿上那件不合身的衬衫,在镜子前转了又转。他想起叁十年前第一次学裁缝,把师傅的料子裁坏了,也是这般窘迫又珍重的心情。

后来老陈开始教她裁缝。窄小的铺子里,两个人挤在缝纫机前,肩膀偶尔相碰。她学得慢,但手指格外轻柔,抚平布料时的样子像是在抚摸什么易碎的梦。有次穿线时,她的头发擦过老陈的脸,两个人同时愣住。窗外卖豆花的梆子声由远及近,老陈看见她睫毛在轻轻颤抖。

“要不……”老陈喉咙发干,“留下吧。”这话说得没头没尾,她却听懂了。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像片叶子落在水面上。

现在老陈的铺子里多了台缝纫机。两口子接些改衣服的活计,日子过得清贫却踏实。傍晚收工时,他们会沿着巷子慢慢走。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最后融成一个。

女人还是穿那条蓝裙子,但领口多了朵老陈绣的木槿花。有次听见游客议论:“瞧这两口子,多般配。”她低头笑了,手指轻轻碰触裙摆上的绣花。那些深夜的针线,歪斜的针脚,还有老陈穿着不合身衬衫在镜前傻笑的样子,都比那件昂贵的大衣更让她觉得暖和。

昨晚上她对着账本发呆,老陈凑过来看。“这个月攒了叁百。”她语气里带着欣喜。老陈把蒲扇往她那边挪了挪:“慢慢来,日子长着呢。”窗外的月光洒在青石板上,像铺了层薄薄的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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