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9一级黄片
99一级黄片
老张最近收拾老房子，从床底翻出个落满灰的纸箱子。打开一看，里头是几盘用报纸裹着的痴贬厂录像带，标签上歪歪扭扭写着“99年，一级”。他愣了好一会儿，才从记忆角落里扒拉出这码事——那是千禧年前夜，几个工友凑钱从“特殊渠道”弄来的，据说画质“一级棒”。
现在想想，那画质，搁今天手机上看，怕是满屏马赛克。可那时候不一样啊。电视机是笨重的方块，片子得用录像机播，吱吱呀呀地倒带。一群人围在狭小的出租屋里，烟味混着汗味，屏幕蓝光幽幽地映在脸上。那感觉，有点像做贼，心跳得厉害，又带着点莫名的兴奋。现在年轻人估计没法理解，看个片，咋还能整出仪式感来？
那个年代，信息不像现在这样，洪水似的涌到你面前。得“找”。路子野的，认识音像店老板，能从柜台底下摸出点“好东西”；路子窄的，就靠朋友之间偷偷拷贝，一盘带子能传遍半个圈子。片源是稀缺资源，画质更是没得挑，能有影儿、带声儿，就算“高清”了。所以那“一级”，在当时，可是个了不得的形容词，代表着某种模糊的“顶级”体验。
时代变得是真快。痴贬厂成了古董，录像带早就发霉，那种围坐一起、提心吊胆的“共享”氛围，也散得没影了。如今，指尖在屏幕上一划，什么没有？可东西太容易得到，味道反而淡了。老张看着那几盘带子，忽然觉得，它们封存的，与其说是那些模糊的画面，不如说是一段对于“匮乏”的记忆。那时候，人对某些内容的获取，充满笨拙的曲折和实在的物理接触——你得有磁带，得有机器，得找个隐蔽的场所。
他拿起一盘，吹了吹灰。塑料外壳有点发黏，里头磁带估计也缠在一起了。他没打算再找台机器来放，知道肯定看不下去。有些东西，就适合待在过去的盒子里。它的价值，不在内容本身，而在它曾经承载的那种小心翼翼的、带着烟火气的隐秘需求。那是一种原始的、未被便捷技术彻底冲刷的获取方式。
老张把纸箱子合上，想了想，没扔。塞回了床底。就让它在那儿吧，连着那个用“一级”来形容画质、用报纸包裹心照不宣秘密的九十年代末。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印记，这大概也算一种。如今面对海量信息，人反而得学会筛选和屏蔽，这又是另一种故事了。他拍了拍手上的灰，站起身，窗外阳光刺眼，和录像带里那些昏暗的影像，完全是两个世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