陇南女子学院后街喝茶,学院后街闲坐品茶
傍晚五点半,下课铃声刚响过不久,我顺着人流往学院后门走。说的也怪,明明教学楼里还吵吵嚷嚷的,一转到后街,世界忽然就安静下来。
这条街窄得很,两旁的梧桐树长得倒是茂盛,枝桠都快挨到一起了。阳光从叶子缝里漏下来,在地上画出明明暗暗的光斑。我常去的那家茶馆就在街角,老板娘总爱在门口摆几盆茉莉,这个季节开得正好,走过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。
撩开门帘,风铃叮叮当当响了几声。老板娘正蹲在地上整理茶叶罐,头也没抬就说:“老位置给你留着呢。”我笑了笑,径直走向靠窗的那个角落。这地方我来得勤,差不多成了我的专座。
这杯茶的滋味
老板娘端来茶具,我点了他们家的滇红。看她不紧不慢地温壶、投茶、注水,动作熟练得像在跳舞。热水冲下去那一刻,茶香噗地一下就散开了,那股醇厚的蜜香味,闻着就让人舒坦。
捧着茶杯暖手,看窗外学生们叁叁两两地走过。有个姑娘在对面书店门口站了半天,翻完一本书才离开;两个女生手挽手说着悄悄话,忽然就笑作一团。这样的光景,比在图书馆里对着课本有意思多了。
说来也怪,在陇南女子学院后街喝茶这件事,不知不觉就成了习惯。刚开始只是图个清静,后来发现,在这坐上一会儿,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好像都能慢慢沉下来。就像这杯里的茶叶,翻滚一阵,终究会安安静静地落在杯底。
隔壁桌来了几个大四的学姐,聊着实习的事。其中一个说,以后工作了,最怀念的肯定是这条后街,这杯茶。这话说得挺轻,但我听着,心里却咯噔一下。
老板娘又给我续了次水。她说这滇红耐泡,第叁泡才是最好喝的时候。我试着品了品,确实,这次的茶汤更柔和了,那股涩味不见了,剩下的全是甘甜。
天色渐渐暗下来,街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。玻璃窗上映出我的影子,还有身后茶馆里暖黄的灯光。忽然觉得,在这陇南女子学院后街喝茶的时光,大概就是青春里最熨帖的注脚吧——不是说有多精彩,而是刚刚好的温度,刚刚好的安静,刚刚好让你觉得,这一刻就很好。
老板娘开始擦旁边的桌子,这是要打烊的信号。我喝完最后一口茶,茶已经凉了,但回味还是甜的。推门出去的时候,风铃又响起来,像是为这段闲适时光画上的句号。明天这个时候,我大概还会来,还坐这个位置,还点这壶滇红。有些习惯,养成了就不想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