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阳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东阳男人常走的小巷
巷口飘来的木雕香
要说东阳男人爱往哪儿钻，还真不是商场或新开的咖啡馆。你往老城区深处走，总能看见几个穿着汗衫的中年爷们，背着手慢悠悠拐进那些青石板巷子。这些巷子窄得很，两边墙面斑斑驳驳，晾衣竿横在半空，偶尔滴下几滴水珠。可偏偏是这种地方，藏着他们最舒坦的时光。
老茶室里的烟火气
巷子深处有家老茶室，木头门板常年开着，里头摆着五六张方桌。老板是个满头白发的老师傅，见人进来也不招呼，自顾自提着长嘴铜壶冲茶。几个老客坐在竹椅上，茶杯冒着热气，话匣子就打开了。“昨天看见老陈在江边钓鱼，蹲了半天就钓着条小拇指长的”“你家闺女工作定了吧？听说在开发区那边……”这些话听着琐碎，可他们说得起劲，偶尔爆发一阵大笑，惊得门口打盹的橘猫竖起耳朵。
在这东阳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里，时间好像走得特别慢。有人从兜里掏出副扑克，旁边看牌的比打牌的还激动，指着某张牌直跺脚。墙角蹲着个闷头抽烟的，其实是在琢磨家里装修要不要用红木窗花——东阳人骨子里到底离不开木雕手艺，连闲聊时心里都惦念着这事儿。
木屑飞舞的记忆
再往巷子深处走，能听见“嘶啦嘶啦”的拉锯声。那是老李的木雕作坊，叁十多年没挪过地方。他儿子在城南买了大房子要接他过去，老头直摆手：“离开这条巷子，我刻出来的龙都像蚯蚓。”常有中年男人蹲在作坊门口看半天，他们小时候都跟父辈学过几招，现在虽然改行做了别的，可闻到檀木香还是走不动道。
老李最近在刻八仙过海，木屑沾了满身。路过的人停下来看几眼，偶尔指点：“吕洞宾的剑再斜半分更精神。”说话的是开出租的老王，他年轻时差点成了木雕学徒。这条东阳男人常走的小巷，其实牵着很多未完成的梦。有人掏出手机拍短视频，说要让外地网友看看东阳的老手艺，拍完却坐在门槛上和老李聊了半个钟头。
巷尾修鞋摊的老周忍不住插话：“现在年轻人都不愿学这个喽。”他补着皮鞋，针线在手里翻飞，那手法倒有几分像雕刻。几个男人围过来，七嘴八舌说起谁家孩子去杭州做了程序员，谁家闺女留在上海当设计师。话题绕来绕去，最后总会回到：“可咱们东阳的木雕，那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啊。”
晚风里的脚步声
夕阳把巷子染成橘黄色，各家厨房飘出炒菜香。男人们这才拍拍裤子站起身，有的顺便在巷口买两块豆腐，有的拎着修好的皮鞋。他们叁叁两两往外走，约好明天再来下完那盘棋。这条看似普通的巷子，装着他们的闲适，也装着对旧时光的留恋。新城区的高楼在不远处闪着光，可这些穿着汗衫的身影，还是日复一日地，把脚印留在青石板上。
路灯渐次亮起，照见墙角的青苔。老茶室传出电视新闻的声音，木雕作坊的灯还亮着——老李说今晚非要刻完何仙姑的荷花。巷子又安静下来，只有晚风经过时，带起几片梧桐树叶，轻轻落在某个男人刚才坐过的石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