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打扑克又疼又叫原声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04:03:17 来源:原创内容

两个人打扑克又疼又叫原声

老李头把扑克牌往小木桌上一拍,那声音脆生生的,带着点挑衅的意味。“来,老王,今晚咱不玩钱,玩点新鲜的。”他咧着嘴笑,露出被烟熏得发黄的牙。

老王推了推老花镜,慢悠悠地坐下。“你能有啥新鲜的?除了悔牌、偷看,你那点套路我闭着眼都能数出来。”话是这么说,可手已经摸上了牌。这老哥俩,在小区凉亭里斗了十几年扑克,输赢早淡了,图的就是个伴儿。

新规矩其实简单得可笑:谁输一局,就在胳膊上弹一个脑崩儿,还得用上劲儿,不许含糊。老李头想出来的,说这样才有“原声”效果,光看牌没意思,得听响儿。老王嗤之以鼻,心里却莫名觉得,这比干巴巴算积分刺激。

第一局,老王手气顺,一把“顺子”甩出去,压死了老李头的“对子”。老李头嘴里“嘶”了一声,不情不愿地把胳膊伸过来。老王食指拇指一扣,瞄准他那松垮的皮肤,“嘣”地一下。声音挺实诚。“哎哟喂!”老李头猛地一缩手,真跟触电似的,“你个老东西,下手这么黑!”

老王嘿嘿直乐,可那笑声里,有点别的东西。他看着老李头揉胳膊,那动作,让他想起四十年前,他俩在厂里扳手腕,输了也是这么龇牙咧嘴。那时候,叫得比这还响。

牌局继续。凉亭里,“啪”的甩牌声,“嘣”的弹指声,夹杂着“哎呦!”“疼死我了!”“该!让你狂!”的叫嚷,还真成了独一份的“原声大碟”。路过的小年轻瞅两眼,嘀咕着“俩老小孩”,笑着走了。他们不懂,这疼和叫里头,有外人听不出的门道。

有一下,老王弹得重了,老李头半晌没吱声,就盯着自己胳膊上一小块迅速泛起的红印子看。老王心里咯噔一下,刚想开口问“没事吧”,老李头却先抬头了,眼神有点飘,不像在看牌,也不像在看老王。“……像小时候我爹揍我。”他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,“也是这么疼,也是这么叫。然后……然后他给我买糖葫芦。”

空气静了几秒。老王没接话,只是重新洗牌。哗啦啦的声音,盖过了些别的。他知道老李头他爹,走得早。这一下弹的,怕是勾出几十年前的旧声音了。

轮着老王输的时候,那滋味也不好受。老李头手指跟铁钳似的,一下下去,皮肉连着筋地疼。每疼一下,老王就忍不住“嗷”一嗓子。叫出来,疼好像就散了些,还莫名地,透着一股痛快。叫唤声中,一些平时绝不会说的话,反而溜达出来了。老李头弹他一下,他嗷嗷叫:“轻点!当年你崴了脚,还不是我背你上的叁楼!”老李头手一顿,下一弹,力道莫名就卸了叁分。

这扑克打得,真是又疼又叫。疼是实实在在肉疼,叫也是真情实感地嚎。可奇怪的是,没人喊停。那点微不足道的痛感,像一把生锈的钥匙,嘎吱嘎吱地,拧开了一些关了很久的门。门后面,是比输赢重要得多的东西。

夜渐渐深了,蚊子都懒得嗡嗡了。最后一局,俩人都没说话,就听着牌划过空气的声音,和偶尔吃痛的抽气声。老王最后一张牌落下,赢了。老李头叹口气,把胳膊递过去,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。老王举起手,比划了半天,最后,那一下,只轻轻地、极快地,在他袖子上蹭了一下,几乎没碰到肉。

“没劲。”老李头嘟囔,却飞快地把胳膊收了回去,开始收拾散乱的扑克牌。

“明天还来不?”老王问,揉着自己满是红印子的胳膊。

“来啊!”老李头嗓门挺大,“明天我非弹得你跳起来不可!”

两人各自拎起小板凳,一前一后往家走。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。远远地,好像还听见老李头在嘀咕:“……得让我老伴儿给我揉揉……”老王在后头,无声地笑了。这通又疼又叫的牌局,留下的不是淤青,倒像是把心里某个皱巴巴的角落,给烫平了。那些随着叫嚷散在夜风里的话,比平时聊一年的天都顶用。

扑克牌还是那五十四张,可注入这点疼和叫,它就不再是消遣,成了两个老男人之间,一种笨拙而有效的“原声”对话。这对话,不用耳听,得用岁月去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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