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夜操叁级片
夜夜操叁级片
老张最近总睡不好。夜里翻来覆去，眼睛闭着，脑子却像台老旧电视，滋滋闪着雪花。倒不是有什么心事，就是觉得空落落的。白天上班累得跟什么似的，晚上往床上一躺，那股劲儿反而上来了，精神头足得能盯天花板数出裂缝来。他摸过手机，屏幕光在黑暗里“啪”地一亮，刺得他眯起眼。
拇指无意识地在几个应用图标上滑来滑去。社交软件里静悄悄，这个点，正经人都睡了。也不知道怎么的，手指头一拐，就点进了一个平时很少用的浏览器。他脑子里闪过几个词，打出来，删掉，又换成别的。最后，屏幕上跳出来的，是些花里胡哨的标题和缩略图，带着那种直白到有点粗俗的吸引力。老张手指顿了顿，心里嘀咕：这都什么跟什么啊。
点开一个，缓冲的圆圈转了半天，画面才卡卡顿顿地出来。画质粗糙，情节嘛，就更别提了，来来去去就是那么点事儿，演员演技浮夸，台词也听得人尴尬。看了不到十分钟，老张就有点腻了。他按了暂停，屋里一下子静得能听见冰箱的嗡嗡声。他忽然觉得没意思，真的没意思。指望着靠这个打发长夜，排解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虚，结果好像更空了。这玩意儿就像隔夜的凉白开，喝下去解不了渴，还泛着一股怪味儿。
他想起小时候，家里管得严，晚上过了九点就得熄灯。那时对“夜”的印象，是窗外黑黝黝的树影，是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，是心里对黑暗那点本能的敬畏和想象。现在的夜呢，被一块发光的屏幕填满了，可屏幕里的东西，却未必比得上从前那片黑暗里的想象来得丰富、来得有滋味。
老张退出浏览器，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床头柜上。黑暗重新涌过来，包裹住他。他睁着眼，这次没数裂缝，而是任由思绪飘。他想，人是不是都这样，白天被现实塞得满满的，到了夜里，那份“空”才显形，才逼着人想找点什么把它填上。可填进去的东西不对路，就像往破了的袋子里倒水，怎么都留不住，徒留一地湿漉漉的狼狈。
“健康娱乐”这个词，不知怎么就从脑海里蹦了出来。他嗤笑自己，觉得这词儿有点太“正确”，太像墙上贴的宣传标语了。可细想想，好像又真是这么回事。夜里找乐子，图的不就是个放松，图个能安安心心睡下去么？要是找来的东西，看了反而让人更浮躁，更睡不着，甚至心里头还添了点说不出的膈应，那这算哪门子娱乐？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嘛。
窗外的天色，不知不觉透出点蟹壳青。楼下的早点摊，传来第一声搬动桌椅的响动。老张长长地吐出一口气，一夜没怎么合眼，人反而奇异地平静了下来。他好像有点明白了，那夜里折腾人的“空”，或许不是靠外头塞什么东西就能解决的。它可能就是个提醒，提醒你白天的生活是不是太单一了，提醒你心里是不是太久没装进点实实在在的、能让自己安稳的东西了。
他转过身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，闭上了眼睛。这一回，睡意来得很快，很沉。在睡着前，他模糊地想，明天晚上，或许可以找本落了灰的书翻翻，或者给好久没联系的老朋友发个信息。屏幕里的那些光影和嘶喊，就让它留在那个虚拟的世界里吧。真实的夜晚，需要的是真实的呼吸，和一份能落到实处的宁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