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插人人妻
人人插人人妻
老张最近总觉得心里憋得慌。那天傍晚，他蹲在小区花坛边抽烟，看着邻居们进进出出。王工拎着菜篮子匆匆走过，李老师牵着狗慢慢溜达，还有新搬来的小夫妻挽着胳膊说笑。他突然冒出一个念头：这些看起来体面光鲜的家里头，关上门后都是什么样？这个念头像根刺，轻轻扎了他一下。
这念头可不是凭空来的。上周公司聚餐，几个同事喝高了，话匣子就关不住。老李红着脸说，自家那位现在跟他说话，叁句不离孩子补习班和房贷，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，中间像隔了条河。小王更绝，说结婚才叁年，夫妻俩的对话已经精简到“嗯”“哦”“知道了”，有时候他觉得，自己就像个长期合租的房客。这些话听得老张心里发毛，又隐隐觉得熟悉。
回到家，妻子正窝在沙发里刷手机，电视开着当背景音。他张了张嘴，想说点什么，最后只问了句：“晚上吃什么？”妻子头也没抬：“中午的菜热热吧。”厨房里飘出和前叁天差不多的味道。他站在客厅中央，忽然觉得这房子安静得能听见灰尘落下的声音。那个“人人插人人妻”的怪念头又冒了出来——当然，不是字面上那个意思。他琢磨的是，生活里那些看不见的“插入”，那些硬生生挤进夫妻之间，把两人越推越远的东西。
头一样挤进来的，是手机。这话说出来俗，可你仔细瞧瞧，饭桌上、沙发上、甚至睡前，多少夫妻是各自对着块发亮的屏幕？以前夜里睡不着还能说说话，现在黑暗里只有手机微光映着的两张脸。话都让朋友圈说完了，情绪都在短视频里消耗光了，留给身边活人的，反而只剩疲惫和沉默。手机像个不请自来的第叁者，理直气壮地横在中间。
第二样更实在，是压力。房贷、车贷、孩子的成绩、老人的身体、职场上的明争暗斗……这些玩意儿无孔不入。它们不声不响地耗光你的耐心，吸干你的热情。下班回家，脑子里还转着报表和碍笔滨，对着最亲近的人，却连扯动嘴角笑的力气都挤不出来。压力把人都压扁了，压成了只会处理事务的机器，夫妻间那些温存、逗趣和心血来潮，被挤得没了容身之地。
还有一样，是麻木。日子过成了固定程序，起床、上班、吃饭、睡觉，周而复始。习惯了，也懒了，懒得精心准备一顿饭，懒得认真听对方说话，懒得为一点小事制造惊喜。觉得“都老去老妻了，搞那些虚的干嘛”。可这麻木像层厚厚的灰，慢慢覆盖了一切鲜活的色彩。两个人明明并肩走着，却像隔着层毛玻璃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，也听不见对方心里的声音。
老张掐灭了烟，站起身。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，和妻子刚认识那会儿。挤在夜市吃一碗麻辣烫，能说上两小时废话；下雨天共撑一把伞，半边身子湿了还傻笑。那时候穷得叮当响，心里却满当当的。是什么时候开始，那些“满当当”的东西被一点点“插”走了，换进来这些沉重又冰冷的玩意儿？
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，往家走。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一层层亮起。他想，也许明天该早点下班，去菜市场买条活鱼，妻子最爱喝鱼汤。再顺便带束花吧，不为什么节日，就为把家里那瓶落灰的花瓶用上。他知道，赶走那些“插入”生活的杂物很难，但至少，可以从不再让它们理所当然地霸占那个位置开始。总得有人先伸手，把插头拔掉，哪怕就拔掉一个两个，让光重新照进来。
钥匙插进锁孔，转动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。门开了，屋里的光涌出来，暖黄色的。他深吸一口气，走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