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武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,灵武火车站旁的小巷

发布时间:2025-11-03 11:34:00 来源:原创内容

灵武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

那天下午四点多,我刚从绿皮车上下来,站在灵武火车站广场上发呆。太阳斜斜地挂着,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抬头就能看见火车站对面那条巷子,窄窄的入口像藏着什么秘密。说真的,我原本打算直接去找宾馆的,可不知怎么的,两条腿自己就朝着那边迈过去了。

巷口蹲着个卖烤红薯的大爷,铁桶炉子冒着丝丝白气。我问他这巷子叫啥名,他搓着皴裂的手笑笑:“没名字,大伙儿都管这儿叫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。”这倒有意思,如今什么都讲究个名头,偏偏这条巷子连个正式称呼都没有。

往里走了十来步,世界突然就安静了。背后的车站喧嚣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过滤了,只剩下风在墙头打转的声音。巷子宽不过叁米,两侧的老墙斑斑驳驳,有青砖的,也有土坯的,墙头上偶尔探出几枝枸杞树枝,红果子星星点点的。

我发现这儿的时间过得特别慢。有个大姐坐在门槛上择韭菜,动作不紧不慢的;隔壁修鞋摊的老师傅戴着老花镜,一针一线慢慢缝着开裂的皮鞋底。他们看见我这个生人,也不惊讶,就抬头笑笑,又继续手里的活计。这感觉真好,不像有些地方,游客一来,整个地方都绷紧了。

再往里走,居然还有家剃头铺子。红白蓝叁色的转筒慢悠悠地转着,老师傅正给一位大爷刮脸。隔着玻璃窗看进去,屋里摆设还是上世纪的模样,铁皮理发椅都掉漆了。我站在窗外看了好一会儿,老师傅朝我点点头,手上的剃刀依旧稳稳当当。这条灵武火车站旁的小巷,像是被时代遗忘了,又像是自己选择了停留。

巷子中段有口老井,井口磨得光滑发亮。旁边闲聊的老人说,这井打清朝就在了,早些年整条巷子都靠它吃水。现在虽然通了自来水,但夏天还是有人来打水,说井水凉,泡茶最好。我趴在井沿往下看,黑黢黢的,只能看见自己模糊的倒影。

越往深处走,生活的痕迹越浓。这家窗台上晒着辣椒,那家晾着小孩的衣裳;有户人家的围墙上爬满了牵牛花,紫色的花朵在风里轻轻摇晃。这些琐碎的日常,拼凑出巷子独有的温度。忽然想起城里那些整齐划一的小区,倒是少了这种参差不齐的生活气。

快到巷尾时,我闻见一股烙饼的香味。顺着味儿找去,是间只有四张桌子的小吃店。老板娘正在鏊子上烙饼,饼子摔得啪啪响。我要了张饼,坐在店门口的小凳上吃。饼烫手,外脆里软,满是麦香。老板娘说他们在这儿开了叁十年,眼看着火车站翻新了好几次,巷子却没什么大变。

太阳快要落山时,我开始往回走。巷子里的灯陆续亮起来,不是那种晃眼的白炽灯,多是昏黄的灯泡。光从各家门窗里漏出来,在青石板上涂出一块块暖洋洋的亮斑。修鞋师傅收摊了,剃头铺也关了门,只有那家小吃店还热闹着,几个刚下火车的人坐在里面吃面。

走出巷口,重新回到车站广场,恍如隔世。回头看看那条隐在暮色里的巷子,突然明白它为什么不需要名字——对于知道它的人来说,它就是那条灵武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;对于不知道的人,有了名字也找不到它的魂儿。这条巷子不争不抢的,就在火车站对面静静待着,像城市飞速发展时不小心留下的一块补丁,虽然不起眼,却结实地缝住了岁月的缺口。

那天晚上我改了行程,在附近找了家旅馆住下。说不清为什么,就是觉得和这条巷子的缘分还没完。第二天清晨,我又去了趟巷子,看见井边有人打水,早点摊冒着热气,修鞋师傅刚支开摊子。这一切平常得不能再平常,却让人心里特别踏实。或许这就是生活本该有的样子,在火车站轰轰烈烈的来往之间,这条小巷子守着自己的节奏,不慌不忙地过着一个又一个平凡的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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