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要新茶嫩茶已到店,高要新茶嫩茶已到店
路过店门口时,老陈正弯腰整理着竹篓。墨绿色的箬叶簌簌作响,他抬头露出被茶香浸润的笑容:"今早刚到的,要不要尝尝?"
推开玻璃门,那股熟悉的鲜爽气息扑面而来。不是陈茶带着倦意的沉香,而是带着山间晨露的清冽,像是把整座茶山的春天都装进了这方空间。靠墙的博古架上,新焙的茶叶还泛着绒绒的白毫,在灯光下像初雪覆上新芽。
茶汤里藏着春天
茶艺师小林正在冲泡,见她捏起白瓷盖碗,水温恰好在八十度上下。注水时水流画着圈,那些蜷缩的叶片便在水里舒展开来,慢慢沉浮着重现它们在枝头的模样。"你看这叶底,"她将公道杯倾斜给我看,"嫩黄透亮,像不像初春的柳芽儿?"
其实不用她说,光是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豆奶香混着兰花香,就知道这批茶青采得正是时候。据说采茶人都是赶在晨雾未散时上山,专挑那些刚冒头的嫩芽,指尖轻轻一掐,就得赶在太阳出来前送回茶坊。这样的茶,喝起来才不会有闷熟的涩味。
隔壁桌的老茶客王叔咂了口茶汤,眯着眼回味:"这滋味让我想起年轻时去茶山收茶的时光..."他忽然压低声音,"现在市面上有些自称明前茶的,喝着总差股鲜活气。"
时间的滋味
确实,好茶最骗不了人。老陈从柜台后取出两个不同批次的茶样,同样的玻璃杯,同样的水温,冲泡时的表现却截然不同。新到的这批高要新茶嫩茶已到店,茶叶入水即沉,汤色清透如早春溪水;而旁边那杯陈茶,叶片久久漂浮着,茶汤也带着浑浊。
"茶叶就像时令菜,"老陈用围裙擦着手说,"过了季就是另一个味道。现在这时候的茶,喝着有种脆生生的鲜甜,等到谷雨后,再好的工艺也留不住这种口感。"他说话时,博古架上的新茶正在竹筛里静静呼吸,仿佛在证明他话里的道理。
窗外飘来断断续续的笛声,是街角艺人在吹《采茶曲》。小林给客人续水时轻声补充:"这批高要新茶嫩茶已到店,我们特意选了海拔八百米以上的茶园,那边昼夜温差大,茶叶积累的氨基酸特别丰富。"她手腕轻转,琥珀色的茶汤落入杯中,泛起细密的白沫。
茶客李姐是带着女儿来的,小姑娘学着大人的样子捧起品茗杯,突然惊喜地说:"妈妈,这茶喝起来像咬了一口青枣!"童言无忌,却道出了春茶最难得的特质——那种带着植物本能的生命力。
夕阳西斜时,店里的茶香愈发浓郁。新来的客人推门就问:"听说你们这儿有新茶到了?"老陈也不多话,直接烫杯沏茶。当那盏温润的茶汤推到客人面前时,所有的疑问都在蒸腾的热气中有了答案。
暮色渐浓,博古架上的茶叶在渐暗的光线里依然保持着青翠。明天清晨,又会有新的茶青从山上运来,但今天这批高要新茶嫩茶已到店,已经用它的鲜灵滋味,为这个寻常春日留下了特别的印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