厨房挺进朋友人妻
厨房挺进朋友人妻
老张打电话来的时候,我正对着冰箱里那半颗蔫了的白菜发呆。他说媳妇儿带孩子回娘家了,自己晚上有个推不掉的饭局,家里炖了一锅牛腩,没人吃可惜了,让我过去帮忙“解决”一下。我听着电话那头他咋咋呼呼的声音,心里却咯噔一下——他媳妇,林薇,应该也不在吧?
我和老张是大学同学,铁哥们。林薇呢,是他媳妇,我们也都认识。说实在的,林薇是个好女人,温温柔柔的,话不多,总是安安静静地笑。以前聚会,她总在厨房里忙活,端出来的菜却总让人眼前一亮。老张这小子,真是好福气。我换好衣服,拎了瓶酒就出了门,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,被我硬生生按了下去。朋友家嘛,常来常往,瞎想什么呢。
开门的是林薇。她系着条浅蓝色的围裙,手上还沾着点面粉,看见我,显然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笑:“来啦?老张刚又打电话,说临时被领导抓去应酬,让我招待你。”她侧身让我进去,一股浓郁的、温暖的肉香混着淡淡的烘焙甜香,猛地扑了我满怀。那味道,像只无形的手,轻轻攥了一下我的心。
客厅里电视开着,播着热闹的综艺,却更衬得屋里安静。我有点局促,把酒放在餐桌上。“老张这家伙,放我俩鸽子啊。”我试图让语气轻松点。林薇擦着手,走向厨房,“可不是嘛。牛腩在灶上温着,我还烤了点杏仁酥,快好了。你先坐。”
我哪坐得住。厨房里传来烤箱“叮”的一声脆响,接着是托盘放在料理台上的轻响。鬼使神差地,我挪到了厨房门口。林薇正背对着我,小心地把那些金黄油亮的小酥饼移到晾架上。她的动作很轻,很专注,午后的光透过窗户,给她挽起的发髻镶了道毛茸茸的边。这个场景,这幅画面,忽然让我觉得,这间飘满食物香气的厨房,像艘安静航行在黄昏里的船,而我是那个莽撞的、突然登船的陌生人。
“真香啊。”我靠在门框上,说了一句大实话。她回过头,笑了笑,递过来一块,“尝尝,小心烫。”我接过来,酥皮在指尖碎开,烫,甜,香,一股暖意直落到胃里。我看着她转身去照看那锅咕嘟咕嘟的牛腩,用勺子轻轻搅动。热气蒸腾起来,模糊了她半边侧脸。
那一刻我忽然觉得,老张的世界在外面,在酒桌应酬和哥们义气里。而林薇的世界,或许就在这儿,在这方寸之间,在火候与调味里。她在这里构筑一些实在的、可触摸的温暖,比如一锅炖得烂熟的牛腩,比如几块烤得刚好的点心。这种温暖,老张那粗枝大叶的家伙,未必真能稳稳当当地接住。
“站着干嘛,进来吧,帮我把那棵葱剥了?”她自然地吩咐,像是对一个熟稔的家人。我“哎”了一声,踏进了这片属于她的领地。水流声,菜刀接触砧板的笃笃声,锅里汤汁的翻滚声……这些细碎的声音包裹着我们。我们聊着些不着边际的话,天气,孩子,最近看的电影。但在这寻常的对话底下,我感觉到一种奇异的、静谧的流动。我递给她剥好的葱,她接过时指尖轻微的触碰;我凑过去看锅里,她头发上极淡的洗发水味道……这些细节被放大,让空气变得有些稠。
这算什么呢?我心里问自己。是这厨房的氛围太具迷惑性,还是我内心某些边界,在饭菜香气里变得模糊了?我知道那条线就在那儿,明明白白。她是朋友的妻子,这是朋友的家。我此刻的“挺进”,不过是物理意义上的,从客厅挪到了厨房。但某些东西,似乎又不止于此。这是一种微妙的情感边界的试探,危险,却又散发着诱人的暖意。
饭好了。很简单的搭配:一大碗番茄牛腩,一碟清炒菜心,两碗米饭,还有那碟杏仁酥。我们面对面坐在餐桌旁。老张的位置空着。这顿饭吃得格外安静,但也不尴尬。偶尔碗筷轻碰,偶尔评论一句“味道真好”。
吃完饭,我抢着洗碗。她没多推辞,靠在厨房门边看着我。水很热,冲刷着碗碟上的油渍。我知道,我该走了。这个夜晚,这个飘满食物香气的空间,像一段偶然拾得的、偏离航线的插曲。它美好,温热,但必须在这里结束。擦干手,我转过身,对她说:“谢谢款待,牛腩和酥饼都没得挑。等老张回来,我得好好夸夸他,真有福气。”
我特意提了老张,像是给这个夜晚,也给自己的心,钉下一个牢固的坐标。她听懂了,微笑着点头,送我到了门口。门关上的那一刻,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而亮,有些冷清。我下楼,走进夜色里,胃是暖的,心是清醒的。那锅牛腩的滋味会忘掉,但那间厨房里的光线、气味和那种危险的静谧感,大概会在我记忆里停留很久。有些空间,走进去就是一种情感边界的逾越;而能退出来,在现实生活的家庭关系框架里找回自己的位置,或许才是成年人该有的分寸。这分寸,守护的东西,远比一瞬间的恍惚要多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