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初尝人事的妹妹糙汉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06:33:11 来源:原创内容

第2章初尝人事的妹妹糙汉

老话说,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。这话搁在柳溪身上,半点不假。她才十六,个头刚够着灶台边儿,手心里就已经磨出了薄薄的茧子。爹娘走得早,家里就剩下她和哥哥大川,守着山坳里那叁间旧瓦房,还有两亩靠天吃饭的薄田。

日子是糙的,像哥哥那双总也洗不干净、布满裂口的手。大川比柳溪大八岁,话少,力气大,是村里出了名的“糙汉”。他疼妹妹,疼得也糙——不会说软和话,只知道把碗里仅有的几片肉拨到她那边,冬天夜里默默把她的破棉被换成自己那床厚实的。

柳溪呢,心里揣着事。学校在镇上,来回二十里地,她走着去。同学们嘴里念叨的新鲜词儿,她听着像另一个世界的事儿。最近班上几个女同学总凑一块儿,压低声音说些悄悄话,眼神飘忽,脸颊泛红。柳溪偶尔经过,她们便噤了声,只拿一种混合着同情和优越感的眼神瞥她。她心里像被细针扎了一下,不疼,但痒痒的,带着点儿说不清的慌。

那天放学,天擦黑。她急着赶路,抄了近道,那是片没什么人走的林子。刚进去没多远,就听见里头有窸窸窣窣的动静,夹杂着压低的笑声和喘息。她脚步一顿,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。透过稀疏的枝桠,她瞧见两团模糊的人影紧紧贴着,像是村里的谁家后生和姑娘。柳溪的脸“腾”地烧了起来,赶紧屏住呼吸,蹑手蹑脚地退了出来,一路小跑,心口那团火烧到了耳朵根。

那画面,像颗生锈的钉子,冷不丁楔进了她懵懂的认知里。原来,人跟人之间,还有那样一种……紧密的关联。跟她和大川之间纯粹的相依为命,完全不同。那关联里,有种滚烫的、让她害怕又忍不住去想的东西。

回到家,灶膛里的火映着大川黑红的脸。他正笨拙地揉着面团,准备擀面条。柳溪看着他宽阔的、被汗水浸湿的后背,脑子里却闪过林子里那交迭的影子。她忽然觉得嗓子发干,赶紧舀了一瓢凉水灌下去。

“哥,”她声音有点哑,“今天……在林子那边……”话到嘴边,又咽了回去。怎么说呢?说她看见了什么?问那是什么?她问不出口。

大川转过头,额头上还有道面粉印子:“林子?那边路滑,少去。”他的关心,永远这么直接,又这么简短,像他劈柴,一下是一下。

夜里躺下,柳溪翻来覆去睡不着。山里的风呼呼吹着窗纸,月光清冷冷地洒进来。她第一次觉得,自己和哥哥之间,好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、薄薄的纱。她在这头,懵懂地窥探着那个属于“大人”的、充满隐秘和温热气息的世界;哥哥在那头,用他全部的粗糙和汗水,为她垒砌一个遮风挡雨的港湾,却似乎从未想过,港湾里的妹妹,已经悄悄长大了。

这种“长大”,不是个子高了,而是心里某个角落,悄然松动,破土,钻出一点她自己也不认识的芽。有点羞,有点慌,还有点……莫名的期待。这大概就是“初尝人事”的滋味吧?涩涩的,麻麻的,像没熟的青果子。而她那糙汉哥哥,恐怕还只当她是那个需要把肉片拨到碗里的小丫头。

日子还是照样过。柳溪依旧上学、砍柴、喂鸡。只是她偶尔会看着哥哥干活时手臂上鼓起的筋肉发愣,会在他靠近时,闻到那股混合着泥土和汗水的、独属于他的气息时,心跳漏掉半拍。她开始留意自己的衣衫,哪怕它旧得发白,也想尽量穿得整齐些。

大川似乎察觉到了妹妹一点点细微的变化,却说不出个所以然。只觉得这丫头,有时眼神飘忽,有时又特别勤快,抢着帮他洗衣裳。他搓着妹妹递过来的、带着淡淡皂角香的衣服,心里头某个地方,也莫名地软了一下,化开一小块。他不懂这叫情窦初开,只觉得,得对妹妹更好点儿才行。这山里的日子,粗糙是粗糙,可有些东西,就像石缝里渗出的清泉,不知不觉,就浸润了干涸的土壤。柳溪心里那点芽,就在这糙汉无言的守护和山野的风里,悄悄地,颤巍巍地,生长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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