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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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标题看着有点扎眼吧？像车站里黑压压攒动的人头，又像网络上刷也刷不完的点赞和评论。咱们今天聊的，不是什么粗话，而是这个“操”字——操作的操。人人都在操作，或者说，被人人操作。
早上睁眼第一件事，摸手机。手指一划，新闻推送、社交动态、购物推荐，瀑布一样冲下来。你觉得自己在浏览信息？换个角度看，你的每一次点击、停留，甚至不耐烦的快速滑动，都成了数据流里的一滴水。算法这只无形的手，正根据成千上万个“你”，描画着你的喜好，然后拿着这张画像，回头再来喂养你。你爱看什么，它就拼命给你塞什么。这么一来，我们看到的，真的是广阔的世界吗？还是只是一面越照越窄的镜子？
想想看，我们是不是也习惯了去“操作”自己的形象？发张照片，不磨皮不调光不配句戳心的话，好像就差点意思。朋友圈里晒的生活，多少是真情实感，多少是精心编排的剧本？我们努力表演着一个更圆满、更成功的自己，等着观众的掌声——那些点赞和评论。这像不像一场大型的、无声的舞台剧？每个人既是演员，又是别人的观众。在这种互动里，真实的情绪和脆弱，反而被悄悄藏了起来。
更别说那些铺天盖地的信息了。热点一个接一个，情绪被煽动得起起伏伏。有时候，一个事件爆出来，群情激愤，人人转发声讨；可没过两天，剧情反转，大家又调转枪口，留下满地狼藉。我们投入了巨大的情绪和注意力，但追到最后，常常只剩下一地鸡毛和深深的疲惫。我们的注意力，是不是太容易被“操作”了？像羊群一样，被一个又一个热点赶着走，却很少停下来想想，自己最初想去哪儿。
这倒不是说科技和网络不好。它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便利和连接。问题或许出在，我们太习惯跟着那股惯性走了，忘了自己手里其实也有方向盘。看到吸引眼球的消息，能不能先别急着转发，让信息飞一会儿？算法推荐的内容之外，能不能主动去搜索点不一样的观点？在展示精心修饰的生活时，敢不敢偶尔也分享一下真实的窘迫或迷茫？
说到底，在一个人人参与、也人人似乎被裹挟的时代里，保持那么一点“手动挡”的意识，格外珍贵。不是拒绝参与，而是清醒地参与。知道信息有来处，情绪有源头，自己的注意力是宝贵的资源。这份清醒，或许就是对抗那种无声“操作”的最好法子。它让我们在数字洪流里，还能记得自己是谁，想去哪里，而不是随波逐流，成为模糊背景里又一个无声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