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钢小巷子玩辩辩快餐,舞钢巷子辩辩速食约
那个飘着油香的巷口
拐进舞钢这条巷子的时候，天刚擦黑。巷口那家五金店拉着卷帘门，再往里走几步，炒菜的滋啦声就顺着电线杆飘过来了。这地方不好找，得绕过两个垃圾箱，踩着有点湿滑的青石板，才能看见那排矮房。门口挂着小灯泡，灯泡底下摆着几张折迭桌，塑料凳子红红绿绿的。
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哥，系着看不出原色的围裙，正对着手机傻乐。我凑过去点单，他头也不抬：“扫墙上码，想吃啥直接跟群里说。”墙上贴着一张打印纸，上面是微信群和辩辩群的二维码，群名就叫“舞钢巷子辩辩速食约”。我扫了进去，群里正热闹着，消息噼里啪啦地跳。
“老王，我的青椒肉丝多加辣哈！”
“3号桌的炒面好了没？饿扁了。”
还有人发语音：“我在巷子北头那个电线杆下面，麻烦送一下。”
这大概就是现在的“舞钢小巷子玩辩辩快餐”吧。不用扯着嗓子喊，不用挤到灶台前比划，就在手机屏幕上戳几下，那边就开始炒了。老板的手机隔一会儿就“叮咚”响，他瞄一眼，扯着嗓子朝里喊：“小丽，把5号的西红柿鸡蛋装盒，人家在路口等！”
我找了个角落坐下。旁边桌是几个刚下班的年轻人，衣服上还沾着点灰。其中一个边扒饭边说：“这地儿比咱厂食堂强多了，分量足，速度还快。”另一个接话：“主要是方便，下班前在辩辩上订好，走到这儿刚好出锅。”
正听着，我的手机震了。群里弹出一条消息：“今天豆角不太新鲜，换了蒜薹，有忌口的说一声哈。”后面跟了个抱拳的表情。我忽然觉得，这不像在点外卖，倒像在邻居家搭个伙。
炒粉端上来的时候冒着热气，老板顺手给我加了勺他家自制的辣酱。“尝这个，我老婆做的，别地儿没有。”他语气里带着点得意。隔壁桌的小伙子听见了，也伸过碗来：“叔，给我也来点儿！”
巷子外的马路上车来车往，霓虹灯闪得人眼花。可在这巷子深处，就只有炒锅的声响，和一群人埋头吃饭的踏实。有人匆匆来取了打包盒就走，有人坐下来慢慢吃，顺便和老板扯几句闲篇。一个老大爷踱进来，不用看手机，直接说：“老样子。”老板应了一声，起身就开始切肉丝。
我突然明白，为什么这种“舞钢巷子辩辩速食约”能活下来。不只是因为便宜或者快，是那点人情味儿。老板记得熟客的口味，顾客也体谅他偶尔的疏忽。在这个人人都盯着手机的时代，这条巷子里的联系，反而因为小小的辩辩群变得更紧了。
离开的时候，巷子更深的地方传来麻将声。老板朝我点点头：“吃好了？下回直接在群里说，给你留着座。”我走出巷口，回头看了一眼，那排小灯泡在夜色里晕出温暖的光圈。明天这个时候，群里应该又会响起此起彼伏的订餐声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