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外解开母亲连衣裙小说
野外解开母亲连衣裙
七月的太阳毒得很，烤得山路两旁的叶子都蔫蔫地卷着边。我和母亲一前一后地走着，她那条浅蓝色的连衣裙，在浓得化不开的绿色里，像一小块移动的天空。
“妈，歇会儿吧。”我抹了把额头的汗，嗓子眼干得冒烟。
母亲在一块还算平整的大石头上坐下，用手扇着风。她的后背湿了一小片，紧紧贴在布料上。我拧开水壶递过去，她接过去，小口喝着。就在这时，我瞥见她连衣裙侧边的拉链，不知怎么的，从上头崩开了一小截，露出里面棉质衬裙的边。
“您裙子拉链开了。”我提醒道，有点不自在。
母亲侧头看了看，“哟，真的。怕是刚才在那边钻灌木丛的时候刮到了。这老拉链，不顶用了。”她反手去够，扭了几次身子，却怎么也拉不上。那截小小的金属齿，倔强地咧着嘴。
山风穿过林子，带来一丝凉意，也把母亲鬓边几缕汗湿的头发吹了起来。她试了几次，终于放弃，有点无奈地笑了笑：“算了，就这么着吧，回去再说。”
可我看着那豁口，总觉得不妥当。山路上虽然没什么人，但万一刮蹭到树枝，或者再崩开些，就更麻烦了。“我帮您试试吧。”话出口，我自己都愣了一下。
母亲也顿了顿，随即温和地点点头：“也好。”
我绕到她身后。距离很近，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、混合着汗水和淡淡洗衣皂的味道。阳光透过树叶缝隙，在她裙子上跳跃。我捏住那个小小的拉链头，手感有些发涩。我小心地往下轻轻拉了一点，想把扭曲的链齿理顺，再重新拉上去。
“是卡到布边了。”我低声说，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把那一点薄薄的棉布裙衬从金属齿里拨出来。这个简单的动作，却让我心里某个地方微微一动。记忆猛地被拽回很远——小时候，也是母亲，在我身后为我拉上校服的拉链，整理我翻进去的衣领。那时我觉得她的手真巧，什么麻烦都能弄好。
现在，我们的角色好像调了个儿。她的头发里有了刺眼的白丝，脖子后面的皮肤也有了细碎的纹路。那个无所不能的母亲，也需要有人帮她处理这样一个小小的、尴尬的窘境了。
“好了。”我把拉链缓缓提上去，直到顶端，确认它稳稳地闭合了。整个过程可能不到一分钟，但在那片寂静的山野里，时间好像被拉长了。完成这个举动，似乎不只是修好了一条裙子。
母亲转过身，拍了拍裙摆，笑容里有些许轻松，也有些我读不懂的感慨。“手艺还行。”她像夸奖孩子似的说了一句。
我们又继续往前走。那条浅蓝色的连衣裙恢复了妥帖的模样。但我心里却好像多了点什么。那不仅仅是一次拉链的修复，更像是一次无声的交接。我意识到，有些柔软的牵挂，有些细微的照顾，正在不知不觉中转换了方向。山风吹过，林叶沙沙作响，像在絮叨着只有时光才听得懂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