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人人摸
2017人人摸
那年头，你要是没听说过“人人摸”，好像都有点跟不上趟儿。这词儿吧，乍一听有点怪，甚至带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劲儿。但其实在2017年前后，它还真就在不少人的嘴边挂着，成了某种现象的代名词。现在回头琢磨琢磨，挺有意思的。
那时候智能手机已经普及得差不多了，屏幕越来越大，网速越来越快。大家好像突然发现，手指在光滑的玻璃上划拉，就能接触到那么多东西。点外卖、叫车、买东西、看视频……几乎所有生活需求，都能“摸”一下屏幕解决。这是一种“摸”，是科技带来的便利，让人有种世界尽在掌握的错觉。人人都能摸到服务，摸到信息，摸到那个看似没有边界的虚拟世界。
可还有另一种“摸”，就藏在热闹底下。各种各样的应用、游戏、短视频平台，像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。它们的设计，那真是把人的心思琢磨透了。上划一下，新的内容来了；再划一下，又有新鲜的。那种即时反馈的爽快感，跟摸奖似的，让你停不下来。很多应用，特别是那些主打“刷”和“看”的，核心逻辑就是让你不断地“摸”下去，用源源不断的新刺激，留住你的手指和眼睛。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，被“摸”走了。等回过神来，半天过去了，却好像什么都没抓住。
我记得有朋友那时候沉迷一款小游戏，手指在屏幕上戳来戳去，就为了听到那一声虚拟的硬币响。他自嘲说，这叫“摸个响儿”。你看，这词儿多形象。表面上摸的是屏幕，实际上，是想摸到点即时满足感，摸到点消遣，甚至是摸到点排解空虚的法子。这种“数字互动”的成瘾性，在那一年变得特别明显。它不声不响，却实实在在地改变了很多人日常生活的节奏。
所以，“2017人人摸”这个说法，挺能概括那个阶段的某种集体状态。一方面，我们欣喜地触摸着技术带来的全新界面，生活确实方便了；但另一方面，我们也无意识地被卷入一种设计好的“触摸循环”里。我们的注意力，成了最抢手的资源。各种应用都在想方设法，让你多停留一秒，多“摸”一下。这种全民参与的“触摸”，到底是我们在探索世界，还是世界在塑造我们的习惯？
现在想想，那就像是一个分水岭。从那以后，大家对这种“摸”的体验，开始有了不同的反思。有人开始设置屏幕使用时间，有人尝试数字断食。可能就是因为，当初那种新鲜劲儿过去后，人们发觉，手指虽然一直在动，但心里某个地方，反而有点空落落的。真正的连接感，好像不是光靠指尖滑动就能建立的。
2017年过去了，手机我们还在用，屏幕我们依然在摸。但这个词儿，渐渐没人提了。或许是因为，我们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，它成了新的常态。又或许，是因为我们中的一部分人，开始学着更清醒地去“摸”，知道什么时候该拿起，什么时候，或许该轻轻地放下。那段日子，那种全民皆“摸”的热闹与迷茫，确实成了一个时代的注脚，留在了那一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