塔城做大活的足道,塔城休闲足浴体验
塔城的傍晚总是来得特别慢,七八点钟太阳还挂在天边,把整条街染成蜜糖色。我常去的那家足道馆就在街角老槐树下,玻璃门上贴着「做大活」叁个字,第一次看见时还琢磨——这「大活」到底有多大?
撩开门帘,中药包的香气就缠了上来。前台小姑娘认得我,下巴往里面一翘:「王师傅刚下钟,正好让他给您做个大活。」这话听着像江湖暗号,其实所谓「做大活的足道」,就是老师傅们那套看家本事——不光按脚,从肩颈到腰背都得伺候舒坦了。
王师傅的手就是温度计
王师傅搓着热毛巾过来,手指关节比常人都粗些。他让我趴下,手掌往我肩胛骨一贴就「哟」了一声:「您这电脑脖可不少年头了。」还没反应过来,他拇指已经找准了哪个酸胀的筋疙瘩。那手法有点像揉面,力道透进去却软绵绵的,疼得酥麻时他突然停住:「这儿得用点劲,您忍着点。」
要说这塔城做大活的足道确实有门道。别的店按完像被揍了一顿,王师傅的手法却像在解死结,某个穴位突然「咯噔」松开,那股舒坦劲能顺着脊椎爬到天灵盖。他边按边聊:「现在年轻人啊,进门就要最贵的套餐,其实不如咱这传统手法实在。」说着在脚底某个位置轻轻一捻,我整个人差点从床上弹起来——那儿像接通了全身开关似的。
窗外飘来烤包子香味,混着草药气息竟格外和谐。王师傅突然笑:「闻见没?这才是塔城休闲足浴体验该有的味儿,那些洋派的香薰差点意思。」他说话时手上不停,从脚踝到膝盖拍打出清脆节奏,像在弹奏什么古老乐器。
转到正面按头时,我盯着天花板恍惚想起件事。去年冬天重感冒,王师傅竟在我脚背某个穴位按了十分钟,第二天鼻塞就好了大半。这手艺现在不多见了,有些新式足浴店装修得跟太空舱似的,师傅却连基本经络都认不全。
热姜敷上小腿时,王师傅掏出自酿的药酒:「加点料,这可比机器加热强。」辛辣气味窜进鼻腔,他忽然压低声音:「您知道为什么足道馆都爱放山水画?老祖宗说脚是人的根,按脚的时候看看山看看水,心里就稳当了。」
临走前我在展示柜前驻足,那些泡脚药包都用麻绳扎成糖果形状。王师傅塞给我两包:「失眠那个睡前泡,另一个治您那鼠标手。」玻璃门合上时,街灯刚刚亮起,槐树影子投在石板路上晃晃悠悠的。回头看见橱窗里「做大活」的剪字亮着暖黄的光,突然觉得,这座小城最踏实的温柔,大概都藏在这袅袅药香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