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妇自拍20笔
少妇自拍20笔
手机“咔嚓”一声，屏幕里的她笑了笑，手指划过，又删掉了。衣柜镜子前，光线总是不太对，要么太暗显得人没精神，要么太亮，把眼角那一点点纹路照得清清楚楚。这大概是她这半小时里删掉的第七张自拍了。
她不是小姑娘了。小姑娘自拍，滤镜一开，怎么弄都好看，青春就是最好的打光板。可她这个年纪，说老不老，说年轻吧，眼角和嘴角的走向，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主意，不再那么听话。她追求的，好像不是那种“磨皮磨到看不清鼻子”的完美，而是想留住点什么。留住今天新换的耳环，留住刚涂上、觉得特别衬自己的口红颜色，或者，就是留住这一刻，没有孩子吵闹、家务缠身，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一刻。
“20笔”，听起来像个任务指标似的。她想起以前胶卷相机时代，一卷也就叁十六张，拍完还得心心念念等冲洗。现在呢，手机里存着上千张照片，孩子的、家庭的、风景的，唯独属于自己的，翻了半天也凑不齐九宫格。所以她才跟自己较劲，想着今天怎么也得拍出几张能看的。这背后，或许是一种很微妙的“自我确认”。生活被太多角色填满了，是妻子，是妈妈，是女儿，是员工。而在镜头前凝视自己的这几秒，她只是她自己。通过调整角度，寻找光线，捕捉那个自己觉得还不错的瞬间，像是在纷杂的生活里，轻轻勾勒出自己的轮廓。
这个过程，其实挺有意思的。她会发现，侧脸某个角度好像比正脸好看些；笑起来眼睛弯弯的，比刻意摆拍要生动；那件买了有点久、觉得颜色太跳的衬衫，在自然光下拍出来，意外地显气色。自拍像一面更仔细的镜子，让她重新端详自己，接纳那些小小不完美，也发现那些被忽略的、属于自己的光彩。这不单单是拍照，更像一种无声的对话，和自己。
当然，挑照片的时候也犯愁。这张表情有点僵，那张背景太乱了。最后精挑细选出来的，可能也就是那么几张。她不会全发出去，或许只选一两张，分享给闺蜜，或者就安静地留在手机一个单独的相册里。那是她的“秘密花园”，存着一些不为取悦任何人、只为自己心情的记录。那些照片里，没有宏大的背景，没有刻意的姿态，可能就是阳台上一盆新开的花，和她一个淡淡的侧影。
拍完照，手机屏幕暗下去，倒映出她的脸。窗外传来孩子的笑声，她起身，把手机放在一旁。刚才那专注的、带着点探索意味的时光，像一个小小的休止符，让她喘了口气，也好像给日常充进了一点细微的能量。她知道，生活很快又会回到忙碌的轨道上，但手机里那新增的几张照片，像是一个个小小的锚点，提醒着她，在所有的身份之外，那个独特的、正在认真生活的自己，始终都在。
下一次，或许等某个阳光特别好的午后，或者某个突然想记录一下心情的瞬间，她还是会拿起手机，对着镜头，试着捕捉那个当下最真实的自己。这“20笔”从来不是终点，而是一个对于自我观察和记录的开始，缓慢，私人，且持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