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立抽搐一进一出
站立抽搐一进一出
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？在地铁站等车，或者排队买咖啡的时候，旁边一个人突然身子一僵，像是被按了暂停键，然后肩膀开始小幅、快速地抽动，一下，又一下，几秒钟后，又像没事人一样恢复正常。你可能心里嘀咕：这是怎么了？抽筋了？还是手机振动？
我头一次注意到这种现象，是在一个夏天的公交站台。一个穿衬衫的年轻男人，站得笔直，眼睛盯着前方广告牌，可他的右臂，却像有一条无形的线在扯动，规律地、小幅度地“抽搐”着，动作很轻，但频率稳定，大概持续了十来下，停了。接着，他又恢复了那种常见的、放空的等待姿态。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，他是不是在听节奏感很强的音乐？但看他耳朵里并没有耳机。这个画面，像个小小的谜题，塞进了我的脑子。
后来，我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。发现这“站立抽搐”，还真不是个例。它常常出现在那些需要等待、却又无所事事的时刻。等人的，等车的，等电梯的。身体站定在那里，可似乎有某一部分的“能量”或“意识”，需要找到一个出口。于是，就出现了这种独特的“一进一出”——外部世界的信息涌进来，内心的躁动或无意识，再以这种微小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肢体动作“释放”出去。
这让我想起小时候上课走神，手里那支转个不停的笔。或者现在，开会时手指无意识敲击桌面的“哒哒”声。本质上，它们是不是一回事呢？我们的注意力，好像没办法长时间完全锁定在一个静止的、单调的状态里。它需要一点“浪花”，一点小小的“颠簸”，来确认自己的存在，来对抗那种近乎凝滞的空白。无意识释放，大概就是身体在沉默中发出的一声轻叹。
这种抽搐，和病理性的症状完全不同。它没有痛苦，没有失控，更像是一种身体的自发“刷新”。好比电脑待机时，硬盘指示灯那一下规律的闪烁，告诉你系统还在运转。我们的大脑在处理外部世界的间隙，那些零碎的、没被完全收纳的神经信号，或许就顺着肌肉的纹理，“溜达”了出来，形成了外人眼里那几下莫名的抽动。
有一次，我和一个朋友聊起这个观察。他愣了一下，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，说：“被你一说，我好像也有。特别是心里有事，有点焦虑，但又必须站着不能动的时候，腿或者胳膊，就会自己轻轻抖几下。” 看来，这小小的动作，还和我们的情绪状态勾连着。它像一扇隐秘的小窗，透过它，或许能瞥见里面那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情绪节律——那点焦躁，那点无聊，或者那点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出神。
所以，下次你再看到身边有人突然“定格”然后轻微抽搐几下，或许可以会心一笑。那不是什么怪事，那可能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，他的身体正在默默地、温柔地，进行一场自我调节。在这个要求我们时刻得体、稳定的世界里，允许身体有这样一个小小“出口”，或许正是我们保持内在平衡的一种智慧。它不打扰别人，只是安静地完成一次内部的“一进一出”，然后，继续融入周遭的风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