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英语老师的胸好软
啊英语老师的胸好软
这事儿说起来挺难为情的。高二那年，英语老师姓林，刚从师范毕业没两年，说话轻声细语，总爱穿件米白色的针织衫。我们班那群男生私下里给她起外号，叫她“林妹妹”，倒不是因为她弱不禁风，而是那种气质，怎么说呢，像初春的柳絮，轻轻柔柔的，碰一下好像就会化开。
我记得是深秋的一个下午，放学后我抱着作业去办公室找她。楼道里静悄悄的，只剩下我的脚步声。门虚掩着，我敲了敲，听见她说“请进”。推门进去，她正俯身在靠窗的办公桌上批卷子，夕阳的光斜斜地打在她身上，那件柔软的针织衫被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。
我走过去，把作业本放在桌上。可能是太专注了，她直起身时没留意脚下，办公椅的轮子突然滑了一下。她整个人失去平衡，轻呼了一声，朝我这边歪倒过来。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扶，手臂正好环住了她的肩膀。
那一瞬间的感觉，我到现在都记得。不是你们想的那种龌龊心思，而是一种……怎么说呢，巨大的、柔软的缓冲。就像小时候跳进晒了一天的棉花堆里，所有的冲击力都被一种温和的、带着温度的力量接纳了，消散了。她的针织衫面料细腻，隔着薄薄的衣衫，能感受到一种生动而安稳的起伏，像平静海面的呼吸。时间大概只停滞了两叁秒，她却像受惊的鸟儿，立刻站稳了身子，捋了捋头发，脸颊飞起两片红晕。
“谢谢啊，”她的声音比平时更低一些，眼神有些慌乱地扫过桌上的卷子，“没站稳。”
我比她还窘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，嘴里只会说“没事没事”。那几秒钟的触感却像烙印似的，不是对于身体，而是对于一种全然陌生的“柔软”的概念——原来人可以用这样不设防的、温和的方式去承接另一个人的慌乱。那种柔软里没有紧张，没有抗拒，只有一种本能的、接纳的缓冲。
后来我常想，林老师讲课的风格，似乎也和那种“柔软”一脉相承。她从不厉声批评谁，哪怕我们语法错得离谱。她总是先轻轻“嗯”一声，点点头，然后说：“这里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想想看。”她的课堂有种特别的氛围，让你不怕犯错。那种教学方式，本身就是一种鼓励，一种缓冲，让你敢把那些磕磕巴巴的、不成形的英语句子说出来。知识似乎不是硬灌进来的，而是被她那种柔和的气场托着，慢慢地、稳稳地落在你心里。
高叁那年，压力像山一样压下来。有次模拟考我英语考砸了，躲在楼梯间发呆。不知什么时候她走了过来，没说话，只是递给我一包纸巾，然后在我旁边的台阶上坐下，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开口，讲的不是试卷，而是她大学时第一次做公开演讲，紧张得把开场白说了叁遍的糗事。她没有拍我的背，没有说那些“要坚强”的空话，只是安静地陪伴。那时我忽然又想起了那个下午——那种柔软的缓冲感，原来可以是一种力量，它不推着你踉跄前行，而是在你快要跌倒时，给你一个无声的、稳稳的依托。
很多年过去了，我早已不记得那些复杂的语法公式，但总记得那个午后阳光里的温度，和那种被温和承接的感觉。它让我后来明白，真正的力量未必是坚硬的。有些东西，比如理解，比如包容，比如一种不张扬的关怀，恰恰是以最柔软的形式存在的。它们不刺人，不伤人，只是在你需要的时候，静静地、实实在在地在那里，化解掉生活里那些尖锐的磕碰。
去年教师节，我给她发了条信息。她很快回复，说真高兴我还记得她。聊天结束时，她用了那句她当年总在课堂上鼓励我们的话：“Take your time, and be gentle with yourself.” 慢慢来，对自己温柔点。我看着屏幕，笑了。是啊，温柔一点，柔软一点，或许这才是面对生活那些突然“打滑”时刻，最好的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