产驳尘产驳尘产驳尘老太太河南
产驳尘产驳尘产驳尘老太太河南
你听过那声音吗？不是广场舞那种动次打次的节奏，是另一种。有点像老式收音机调台时滋啦滋啦的杂音里，突然冒出的一小段豫剧梆子，高亢、苍凉，转瞬又被淹没。我说的就是这感觉，尤其在河南的一些小城街角，或者黄昏的公园边上，冷不丁就能撞见。
几个老太太，围坐在自带的小马扎上。中间可能放着个巴掌大的、漆皮都磨掉了的旧播放器，或者干脆就是一部音量开到最大的老年手机。那里面传出来的，就是“产驳尘产驳尘产驳尘”的声响——不是完整的曲子，像是戏曲的过门，是某个唱段的伴奏循环，单调，却有种奇异的韧劲。
她们就坐在那声响的中央，像被一层无形的罩子罩着。外头是电动车铃、汽车喇叭、小贩的叫卖，里头就是这循环往复的“产驳尘产驳尘产驳尘”。她们不怎么说话，只是听着，头或许微微跟着一点节奏晃动，手里可能还择着一把青菜，或者只是抱着膝盖。那神情，说不上是入迷，更像是一种……沉浸。仿佛那声音不是从机器里出来的，是从她们自己的岁月深处，一段一段抽出来的丝。
我老家院里就有这么位老太太。年轻时是村里宣传队的台柱子，一副好嗓子，唱李双双，唱朝阳沟，能唱亮半个村子的天。现在老了，跟着子女进了城，住在干净的楼房里，反而没了声响。直到有一天，我见她从抽屉深处摸出个旧物件，接上电源，一阵熟悉的“产驳尘产驳尘产驳尘”的弦乐声就淌了出来。她没跟着唱，只是闭着眼听，手指在膝盖上轻轻点着拍子。那一刻，她整个人好像都松了下来，回到了某个自在的、属于她的地方。
后来我琢磨，这“产驳尘产驳尘产驳尘”到底是什么呢？对她们那代人来说，这或许就是最原始的“背景音乐”。不是用来欣赏的，是用来“垫”在生活底下的。在集体劳动的田间地头，在煤油灯下的纳鞋底夜里，这高亢的梆子声就是背景，是她们火热青春的文化印记。如今，青春没了，火热退了，只剩下这最核心的一段旋律，像河床底下最硬的那块石头，被岁月的流水反复冲刷，成了光秃秃的、执拗的“产驳尘产驳尘产驳尘”。
这声音和现在满大街的流行歌格格不入。它不时尚，甚至有点吵。年轻人走过，或许会下意识加快脚步，或者投去一瞥不解的目光。但对这些老太太来说，这声音是钥匙，能打开一扇通往过往的门。门里头，有她们认得的路，认得的人，认得的那股子气力。这或许就是一种最朴素的精神归属吧。不需要理解，只需要那几声熟悉的梆子响，心就落到了实处。
河南这片土地，厚重得很。你听那豫剧，唱起来一板一眼，悲怆处能裂开云彩，欢喜处又泼辣直接。老太太们循环播放的这段“产驳尘产驳尘产驳尘”，就是这大戏里最凝练的一句“叫板”。叫醒了她们自己的记忆，也叫来了那股子植根于泥土的、生生不息的生命力。这生命力，年轻时是台上响遏行云的唱腔，老了，就化作了这墙角树下，循环不息的、低微却不肯断绝的背景音。
所以下次，如果你在河南的某个街角，听见这略显单调的“产驳尘产驳尘产驳尘”，不妨慢下脚步听一听。那里面，或许就藏着一整条黄河的呜咽，一整片麦田的波涛，和一整个时代，悄悄走过的脚步声。它不打算向你诉说，它只是在那里，自顾自地，循环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