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操的受不了爽爽爽
被操的受不了爽爽爽
这话说出来，自己先愣了下。操，这什么词儿？太糙了，太直了，扔大街上估计都没人好意思捡。可它偏偏就这么从心底冒出来，带着一股子蛮劲，堵在嗓子眼，不吐不快。
想想看，我们每天过的什么日子？闹钟是第一个“操盘手”，硬生生把你从梦里拽出来。接着是地铁，把人挤成沙丁鱼罐头，呼吸都带着别人的早饭味。到了公司，那更是一整套精密流程——领导的指令、客户的修改意见、永远对不齐的表格数据，还有那些开不完的、说了等于没说的会。一天下来，感觉整个人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反复揉搓，按在既定的轨道上摩擦，直到那点精气神儿都给磨平了。
对，就是这种“被操盘”的感觉。生活像个巨大的程序，我们是一行行代码，被某种看不见的规则编译、运行。几点起床、几点吃饭、说什么话、做什么表情，好像都有个模子。有时候半夜醒来，会突然觉得陌生，镜子里那个人，还是自己吗？还是早就被生活给“格式化”了？
可怪就怪在这儿。有时候吧，在这种高压的、近乎机械的运转里，反而会生出一种奇异的“爽”感。你体验过那种感觉吗？比如，一个项目 deadline 压顶，你连轴转了四十八小时，眼睛熬得通红，咖啡当水喝。最后关头，问题全部解决，报告成功发送。那一刻，你瘫在椅子上，身体像散了架，但心里却像炸开了一朵烟花，亮得刺眼。那是一种极致的疲惫，混杂着极致的释放。
再比如，你终于下定决心，去学一个早就想学但总觉得没时间的东西。头几节课，笨手笨脚，被那种“掌控不住”的感觉折磨得够呛。可某一天，突然就开窍了，手指听使唤了，节奏跟上了。那一瞬间的通透和畅快，简直难以形容。这过程痛苦吗？痛苦。但那种从“被操盘”到“微微掌控”的转折点，带来的快乐也是实实在在的。
这大概就是生活的吊诡之处。完全失控，我们会恐慌；完全被掌控，我们又感到窒息。而那种“爽”，似乎就藏在“受不了”的边缘，在即将崩溃的临界点上，迸发出来。它不是简单的快乐，更像是一种强烈的生命存在感。通过疼痛，确认自己还活着；通过极限的压力，触摸到自己能力的边界。
当然，我不是在歌颂苦难。那种纯粹消耗人、毫无意义的“被操盘”，是该被摒弃的。我琢磨的，是另一种东西——那种主动选择进入的“压力场”。就像有人去跑马拉松，去挑战荒野求生，或者就是简单地，坚持一件需要巨大毅力的小事。他们主动把自己置于一种“受不了”的境地，去迎接那种“爽”的洗礼。
这或许是一种对现代生活程式化的微妙反抗。当外部世界试图将我们彻底“编码”，我们就在内心开辟一个小战场，自己设定规则，自己承受压力，然后自己品尝那份突破后的酣畅淋漓。这份“爽”，是对自身意志力的确认，是一种“我还能做到这个”的惊喜。
所以，下次当你再感到“被操的受不了”时，或许可以停一停，分辨一下。如果那是纯粹的外界倾轧，想办法躲开或改变它。但如果那之中，混杂着一丝自己选择的、挑战的意味，不妨再坚持看看。因为破茧而出的那一刻，阳光照在湿漉漉翅膀上的感觉，真的，挺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