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原哀奖励自己乳液狂喷
灰原哀奖励自己乳液狂喷
实验台的灯光冷冰冰的，照着那些瓶瓶罐罐。灰原哀摘下护目镜，揉了揉发酸的眼角。又是十几个小时，盯着显微镜里那些微小的细胞变化，记录着枯燥的数据。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化学试剂混合的味道，这几乎成了她生活里最熟悉的背景气息。
有时候她会想，从那个组织逃出来，过上这种看似普通的日子，真的就轻松了吗？不用再担惊受怕，不用再做那些违背良心的事，可心里某个角落，好像还是空了一块。那种紧绷的弦突然松下来的感觉，反而让人有点无所适从。她甩甩头，把这些莫名的思绪赶走，视线落在旁边一个不起眼的白色小瓶上。
那是她前几天自己调配的。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发明，就是一款简单的保湿乳液。成分很干净，神经酰胺，透明质酸，一些温和的植物萃取。但对她来说，意义有点不同。以前在组织，她经手的都是能左右生死、撼动大局的化合物，每一克都带着冰冷的重量。而现在，这瓶东西，仅仅是为了让皮肤感觉舒服一点。
“就当是……给自己的一个小小奖励吧。”她心里嘀咕着，拧开了瓶盖。一股很淡的、带着点药草清苦和一点点橙花甜意的味道飘了出来。这气味让她微微愣了一下，莫名地安心。
她把乳液挤在手心，温热的掌心化开微凉的膏体，然后轻轻拍在脸上。指尖触到脸颊的皮肤，有点干，是长期待在空调实验室里的后果。乳液的质地比她预想的要轻盈，吸收得很快，没有黏腻感。一种很细微的、被滋润包裹的感觉，从皮肤表层慢慢渗透进去。这感觉……还不坏。
她看着镜子里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，但眼神似乎缓和了那么一点点。这种专注于自身细微感受的时刻，对她而言太稀少了。过去的生活里，每一分感受都可能关联着危险或算计，她习惯了把所有的“感觉”都封闭起来，像个精密运转的仪器。而现在，仅仅是评价一款乳液的肤感，竟然让她有了一种奇异的、活着的真实感。
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。博士大概又在楼下捣鼓他的新发明，时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。隔壁工藤家倒是安静得很，那位大侦探估计又卷进什么案子里了吧。这个世界依旧运转着，有罪恶，有推理，有日常的琐碎。而她，在这个小小的实验台边，完成了今天的工作，给自己涂了点自己做的乳液。
这大概就是一种“日常”吧。灰原哀想。没有惊天动地，没有解药研发的突破性进展，甚至谈不上有什么成就感。但这份平静的、只关乎自己的小小满足，或许正是她一路走来，内心深处真正想要抓住的东西。她不需要告诉任何人，也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，这份自我取悦的私密时刻，完完全全属于她自己。
她又挤了一点乳液，涂在脖子上。清凉的触感延伸，让她不自觉地轻轻呼出一口气。紧绷的肩膀，好像也随着这个动作放松了一些。明天或许还有新的数据要分析，还有复杂的分子式要推导，但至少此刻，这个夜晚，她给了自己一点微不足道却切实的关怀。这瓶简单的乳液，成了连接她过往与现在、冰冷科学与柔软生活的一个小小媒介。
灯光下，那个白色的小瓶子立在实验台角落，旁边是各种尖端仪器和化学试剂。它看起来那么不起眼，却又那么不同。灰原哀关掉主灯，只留下一盏小夜灯，走出了实验室。走廊里回荡着她轻轻的脚步声，脸上的皮肤，似乎还残留着那一点点恰到好处的湿润与柔软。这一天，就这样结束了，以一种她未曾预料到的、平静又私密的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