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视频你懂的
这视频你懂的
最近我手机里总弹出些小视频，标题就一句话——“这视频你懂的”。点进去一看，好家伙，画面朦朦胧胧，背景音乐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，内容嘛，总是在打擦边球。你说它违规吧，好像又没露什么；你说它正经吧，那眼神那动作，分明在暗示些什么。我手指一滑，赶紧退出来，心里却嘀咕：现在这算法推荐，怎么老给我推这些？
其实不光是我，身边好些朋友都遇到过。大家聊起来，都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：“哎，就那种视频呗。”这些内容像藏在网络角落里的暗流，你不特意找，它也会顺着信息流的缝隙渗过来。制作的人深谙某种传播心理，知道怎么用最低的成本、最模糊的界限，抓住那几秒钟的注意力。他们用的就是“精准推送”这套玩法——你多看两眼类似内容，接下来满屏都是“懂的都懂”。
有次我跟刚上初中的侄子吃饭，他低头刷着手机突然笑出声。我凑过去一看，屏幕里正是那种“你懂的”风格。心里咯噔一下，现在的孩子接触这些也太容易了。问他这视频讲的啥，他挠挠头说：“不知道啊，就看个热闹。”你看，连孩子都成了目标。这些内容往往裹着层娱乐的外衣，内里却空荡荡的，看完了什么都记不住，只留下种说不清的不适感。
为什么这类视频能满天飞？我想啊， partly 是流量在作祟。点击量、停留时间这些数据成了硬指标，内容质量反倒退居其次。只要能让人停下手指，哪怕是因为好奇或困惑，算法就会判定“用户喜欢”，然后变本加厉地推送。这就形成了个怪圈：越模糊越暗示，推送越起劲；推送越起劲，制作的人越来劲。可我们普通用户呢，像掉进了一张软绵绵的网，挣脱起来还挺费劲。
更让人头疼的是，这种“懂的都懂”的氛围，反而让问题变得模糊了。你想批评吧，人家两手一摊：“我什么都没明说啊，是你自己想多了。”可那些镜头语言、那些剪辑节奏、那些欲言又止的标题，分明是精心设计过的。这种打擦边球的“内容创作”，消耗的是大家的注意力和耐心，把网络环境搅得浑浊起来。
我后来学乖了，见到这种标题直接划走，不给它半点停留时间。偶尔刷到，也顺手点个“不感兴趣”。这法子挺笨的，但好像有点用，推荐栏里清净了不少。我们在平台面前或许是渺小的个体，但每一次点击、每一次停留，其实都在默默投票——投给什么样的内容值得被看见。
网络世界该是开阔丰富的，而不是挤满这种心照不宣的灰色角落。那些真正有意思、有营养的视频，值得我们去发现和停留。下次再看到“这视频你懂的”，或许我们可以多想一步：我到底需要懂什么？又到底想从屏幕里获得什么？手指在自己手里，目光往哪儿投，终究是我们自己能决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