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妇女性较大毛片
老妇女性较大毛片
巷子口那家音像店，红漆招牌都褪成了粉白色。李婶路过时，总习惯性瞟一眼玻璃橱窗。里头早就不卖碟片了，如今堆着些五颜六色的儿童玩具。可二十年前，那扇门后头，可是另一番光景。
她记得清楚，那是零叁年的夏天，电风扇吱呀呀地转。店里头昏暗，货架挤挤挨挨。最里头有个小隔间，挂个布帘子，老板是个总穿着汗衫的胖男人。那隔间，年轻人钻进去的多。有回她去找给老伴买戏曲碟，无意瞥见帘子缝里漏出的封面一角——画面扎眼，她心里头“咯噔”一下，赶紧别过脸去。那时她觉得，那地方，那东西，和她这年纪，隔着十万八千里。
可日子像翻书一样快。老伴走了，儿子去了外地，家里就剩她一个。智能手机来了，孙子教她怎么用，屏幕一点，花花世界都涌到眼前。起初她只看些养生讲座、戏曲视频。后来有一天，不知怎么的，手指头划着划着，跳出来个弹窗。她心里一慌，想关掉，却点错了地方。就那么一下，一些直白又粗陋的画面，猛地撞进眼里。
她像被烫着似的扔了手机，心口怦怦跳。缓过神来，又觉得脸上烧得慌。都这把岁数了，怎么还看这些？可夜深人静，那画面时不时往脑子里钻。她发现自己开始有点明白了，明白当年音像店门口那些小伙子的眼神，明白那布帘子为什么总是晃荡。这明白，让她更臊得慌，好像自己偷偷摸摸，干了件顶丢人的事。
这心思憋着，没处说去。直到有回去跳广场舞，休息时，几个老姐妹扯闲篇。不知谁开了个头，说起现在网上什么都有。“我家那老头子，前两天还偷偷摸摸看手机，被我撞见，老脸通红！”说话的是刘姐，快七十了，嗓门亮。几个老太太都笑起来，笑声里有点心照不宣的意味。李婶没搭话，但心里那根绷紧的弦，好像松了一点。原来，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会碰到，会心里头打鼓。
她慢慢咂摸出点味道来。这“毛片”，或者说那些赤裸裸的视觉刺激，对年轻人，也许是个新鲜；可对她们这些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来说，感觉复杂多了。里头有好奇，是的，一辈子规规矩矩，临了才知道世界有这一面；也有不适，那些画面太直白，少了点人情味；更多的，是一种迟来的认知冲击。冲击什么呢？冲击的是她们那代人对于身体、对于欲望闭口不谈的训诫。好像活了六七十年，头一回有人用这种蛮横的方式，把这事摊开在太阳底下，逼着你承认，它就在那儿，不管你是十八还是八十。
李婶后来再没主动点开过那些东西。但她也不再像第一次那样，觉得自己“不正经”了。她开始觉得，这或许就跟人老了会腰疼、会眼花一样，是身体里还有活着的气息。只不过这气息，被社会、被年纪、被自己的羞耻心，给捂得太严实了。如今网络像阵风，偶然吹开一角，让人瞧见了里头还有火星子。
前天和儿子视频，儿子随口提了句，现在有些础辫辫，专门给老年人设计，过滤不好的信息。李婶听着，只是“嗯嗯”地应。挂了电话，她看着窗外发呆。过滤？是把那些她偶然撞见的东西过滤掉，还是把她们这些老人心里那点复杂的好奇和尴尬，也一并过滤成一片空白呢？她说不清。
橱窗里一个玩具娃娃，眼睛又大又亮，直愣愣地看着她。李婶转过身，慢慢往家走。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。她想，那些画面是粗粝的，甚至可说是扭曲的欲望表达，但那一瞬间的心惊，和后来漫上来的那点苦涩的明白，却是真的。这大概就是老了的一部分吧，有些东西来得太猛，太迟，让你措手不及，哭笑不得。但你知道，日子还得接着过，带着这点新添的、沉甸甸的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