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平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200元一段情的相似标题
老街拐角的霓虹灯有点接触不良,忽明忽暗地映着“温情旅社”四个字。阿明蹲在马路牙子上,抽着今晚的第叁根烟,看着那灯光一下下地闪烁,心里也跟着忽明忽暗的。他摸出裤兜里那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,已经被手心的汗浸得有点发软。
“哥们儿,等多久了?”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。阿明回头,是个穿着旧夹克的中年男人,也蹲了下来,自顾自点了支烟。“头一回吧?看你这样就知道。”男人吐着烟圈,眼睛眯成一条缝,“这地方就这样,两百块,一段情,天亮就散。谁还计较真假呢?”
阿明没说话。他想起小芳,那个在县城纺织厂做工的姑娘。叁个月前她说要去广东打工,从此再没消息。手机停了,微信不回,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。直到昨天,同村的老乡神秘兮兮地告诉他,在桂平附近的这条街上见过小芳。
霓虹灯下的影子
旅社门口进出的人不少。有穿着工装刚下夜班的,有西装革履却满脸疲惫的,也有像他这样犹豫不决的。每个人都像在演一出默剧,匆匆地来,又匆匆地走。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站在灯影里,高跟鞋不停地换着重心,看来是站久了腿酸。
“你说,她们为什么要做这个?”阿明突然问旁边的男人。男人嗤笑一声:“为啥?穷呗。家里等钱用,老人看病,孩子上学,哪样不要钱?在厂里干一个月,不如这儿一晚上。”
正说着,阿明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街对面走过。虽然戴着口罩,但那走路的姿态,那微微向右偏头的习惯,分明就是小芳。他猛地站起来,手里的烟掉在地上,溅起几点火星。
小芳进了一家叫“夜来香”的小店。阿明跟过去,隔着玻璃窗,看见她熟练地和柜台后的老板娘说着什么,然后接过一个小包,塞进手提袋里。那动作流畅得让他心痛。
“看见熟人了?”夹克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,“这儿就这样,熟人反而不方便相认。大家心照不宣,各取所需。”
两百块的分量
阿明想起去年冬天,他和小芳还在老家。小芳说想买件羽绒服,看了好几次都嫌贵,最后只买了件廉价的棉衣。那时他兜里就两百块,是刚发的工钱。他偷偷去买下那件羽绒服,小芳高兴得像个孩子,在雪地里转了好几圈。
同样是两百块,在老家能换来那么多的快乐,在这里却只能买到一小时的温存。这让他心里堵得慌。
小芳从店里出来了,口罩摘了下来,脸上的妆比从前浓了许多。她径直朝阿明走来,显然没认出阴影里的他。“大哥,需要陪陪吗?”声音还是那个声音,却多了几分刻意营造的甜腻。
阿明愣在那里,喉咙发紧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小芳凑近了些,突然身体一僵,眼睛瞬间瞪大了。“阿明?”她的声音恢复了原本的音色,却带着颤抖。
两个人就那么站着,街上的喧嚣仿佛都隔了一层玻璃。小芳的脸在霓虹灯的映照下红一阵白一阵,最后她猛地转身就要跑。
“等等!”阿明抓住她的手腕,感觉那手腕细得硌人。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两张百元钞票,塞进她手里,“天冷了,去买件羽绒服吧。”说完,他转身就走,不敢回头。
走出那条街,阿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。夜风很凉,他裹紧了外套。手机震动了一下,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:“我妈病了,需要手术。”
他站在街口,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,忽然明白了什么。在这条街上流转的,从来不只是两百块钱和一段情,还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每个人的选择背后,都藏着不为人知的重量。
第二天一早,阿明去银行汇了五千块钱,那是他准备买摩托车的钱。附言只写了叁个字:“先治病。”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,但他知道,有些东西,不是用钱能衡量清楚的。
一个月后,阿明收到一个包裹,里面是那件熟悉的羽绒服,还有一张字条:“我回厂里了,钱会慢慢还你。”字迹工整,就像从前小芳给他写的小纸条一样。
桂平附近的这条街依然热闹,霓虹灯依旧闪烁。但有些东西,似乎在悄然改变。阿明偶尔还会经过那里,但他知道,那条街上的故事,远不止两百块那么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