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烈打扑克摇床又疼又叫观平
激烈打扑克摇床又疼又叫观平
楼下那对小夫妻，搬来有半年了。起初觉得挺安静，直到上个月开始，每到周末的深夜，那动静可就来了。先是“砰砰砰”的闷响，像是谁在不服气地撞墙，接着是床架子“吱呀吱呀”的抗议，节奏快得跟冲锋陷阵似的，中间还夹杂着几声说不清是疼还是兴奋的叫唤，最后往往以一声特别重的“咚”和长长的出气声收尾。这整套流程下来，隔壁的我，想不“观平”都难——被迫观摩，还得保持心态平和。
我说的这个“观平”，可不是看热闹。一开始确实有点烦，谁大半夜听这个能心静如水啊？但后来，倒品出点别样的滋味来。这动静太有画面感了，活脱脱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“战争”。那摇晃的床，是颠簸的战车；那叫声，是冲锋的号角与负伤的哀鸣混合体。我甚至能在脑海里给他们配上字幕：“叁条，压上！”“看我同花顺的厉害！”“哎哟，这把输惨了！”
你别说，这联想还真有点依据。有一回在电梯里碰到那小伙子，眼圈发黑，手里攥着盒新扑克牌。我随口搭话：“哟，周末战况挺激烈啊？”他先是一愣，随即挠头苦笑：“可不是嘛大哥，手气背，连着几晚‘上游’没当成，尽‘下游’了，腰都快坐断了！”好嘛，实锤了，真是打扑克。他们玩的，估计是那种需要用力甩牌、赢了兴奋捶床、输了懊恼叫唤的玩法。这“激烈打扑克”，名副其实，物理意义上的激烈。
这让我想起老家的表弟，他们一群朋友玩牌也这样。一到过年，屋里烟雾缭绕，喊杀震天，拍桌子踩地板，不知道的以为要干架。用他们的话说，不这么玩没气氛，牌都没劲儿。看来，这是一种流派，讲究的就是个全身心投入，牌技高低放一边，气势首先要压倒对方。所以那“又疼又叫”，大概也是战况白热化的真实反馈——甩牌甩得手疼，吆喝得嗓子疼，输了心疼，情绪到了极致，可不就得叫唤出来么。
这么一想，我那被迫的“观平”，心态还真起了变化。从最初的烦躁，到有点好笑的理解，甚至生出一丝……羡慕？在这城市里，邻里之间老死不相往来的多了去了。能这么毫无顾忌、热火朝天地投入一项娱乐，身边还有个能陪你一起疯、一起叫的伴儿，何尝不是一种鲜活的生活气儿？他们的动静像一面有点吵的镜子，照出我这边屋里，有点太安静了。
当然，理解归理解，睡眠还是宝贵的。上周我终于没忍住，趁白天碰到，委婉提了一句。小伙子脸一下子红了，连声道歉：“对不住对不住哥！我们以后注意，垫个毯子，一定！”昨晚，动静果然小了。那“砰砰”声闷了许多，“吱呀”声也缓和了，偶尔还有压低的嬉笑声传来。我的“观平”生涯，大概要进入一个宁静的新阶段了。
回头琢磨，这整件事儿就像个挺生活化的幽默短剧。激烈的牌局，喧腾的夜晚，一个无奈的邻居，最终走向彼此体谅的平和。生活嘛，有时候就是由这些看似矛盾、又莫名和谐的碎片拼起来的。隔壁的战火或许暂歇，但那份鲜活生猛的生活劲儿，倒是透过墙壁，留下点淡淡的余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