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黑鸡视频
大黑鸡视频
这事儿说起来还挺逗的。前几天我回老家，正赶上村里李大爷家办喜事，院子里那叫一个热闹。酒过三巡，不知道谁先提了一嘴：“哎，你们看过那个‘大黑鸡视频’没？” 桌上好几个年轻小伙子立刻来了精神，互相挤眉弄眼，笑得那叫一个神秘。我这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。大黑鸡？啥视频？是那种养殖教学，还是什么搞笑段子？
坐在我旁边的堂弟阿亮，把手机屏幕侧过来，压低声音说：“哥，你看看这个。” 我凑过去一瞧，画面里是一只油光水滑、雄赳赳的大黑公鸡，在院子里踱步，背景音是叽里呱啦的外语，完全听不懂。我正纳闷这有啥好看的，镜头一切，好家伙，场面立刻变了味儿——几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开始围着那只鸡跳一种很奇怪的舞蹈，动作夸张，配乐也变得诡异起来。这视频不长，也就一分多钟，但看完我心里直犯嘀咕：这到底想表达个啥？
阿亮嘿嘿一笑，说这类视频现在可火了，平台上不少呢。关键词就是“大黑鸡”，你一搜，能出来一大堆。有的就是纯粹拍这只鸡怎么威风，怎么打架；有的呢，就像刚才看的，搞点莫名其妙的情节，博人眼球；还有的更玄乎，给视频配上些耸人听闻的字幕和音效，搞得神神道道的。我拿过手机自己翻了翻，发现还真是。这些视频的点击量都不低，评论区更是热闹，有人哈哈一笑，有人追问后续，也有人像我一样，留下一串问号。
这让我想起以前在集市上看到的“怪奇秀”。一个棚子，挂张画着怪兽的布，卖票的吆喝着“里面有好东西，不看后悔”。你花了钱进去，里头可能就摆个两面龟，或者一个造型粗糙的模型。看客们出来，有的骂上当，有的却觉得这稀罕劲儿值回票价。“大黑鸡视频”有点像网络时代的“怪奇秀”，它用一个简单、醒目甚至有点土气的标签吸引你点击，内容却五花八门，质量更是天差地别。你点进去，就像拆盲盒，不知道会遇到什么。这种不确定感本身，似乎就成了吸引力的一部分。
我问阿亮，为啥这类东西会有人看？他挠挠头，说：“图个乐呗，干完活累了，刷手机看到，不用动脑子，傻乐一下，或者觉得‘这什么玩意儿’，截图发个朋友圈吐槽，也挺有意思的。” 这话在理。现在大家时间都碎片，压力也不小，这种短平快、带点无厘头甚至荒诞色彩的内容，正好提供了一种廉价的、无需投入的放松。那只“大黑鸡”是什么不重要，它更像一个符号，一个触发短暂好奇和娱乐的开关。
不过，刷多了这类视频，我总觉得有点空落落的。乐是乐了一下，但就像吃了包辣条，味道挺冲，吃完却记不住啥，甚至有点腻味。平台好像摸准了你的脾气，你看完一个，它紧跟着就推给你第二个、第叁个类似风格的。一会儿是“大黑鸡”，一会儿可能是“七彩山羊”，一会儿又变成“会说话的土拨鼠”。你手指头划拉着，哈哈乐着，半个小时、一个小时不知不觉就溜走了。回过头想想，除了那一乐，好像啥也没留下。这种内容推送机制，厉害就厉害在这儿，它让你停不下来。
所以啊，下次再看到“大黑鸡视频”这种标题，点开看看，笑一笑，没啥问题。但心里得有个数，知道自个儿在看啥。它就是一碟调味的小菜，甚至可能味精有点重，尝尝鲜就行，可不能把它当正餐。生活里值得花时间琢磨、能留下点滋味的东西，毕竟还是那些需要沉下心来看的、有真材实料的内容。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？
从李大爷家出来，天已经黑了。村里安静下来，偶尔传来几声真实的、悠长的鸡鸣。我忽然觉得，比起手机里那些被编排、被特效处理的“大黑鸡”，还是这活生生的、此起彼伏的啼鸣，听着更踏实，也更绵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