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好软水好多妹妹肠黄
妹妹好软水好多
我家小妹，打小就是个“水娃娃”。不是眼泪水多，是那种……怎么说呢，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水灵灵的劲儿。夏天里，她穿着小背心短裤，胳膊腿儿露在外面，跑起来的时候，肉嘟嘟的胳膊一晃一晃的，我妈总爱捏一把，笑着说：“哎哟，这肉真软和，跟嫩豆腐似的！”我那时不懂，只觉得妹妹确实像个粉团子，软乎乎的，抱在怀里还带着一股奶香气和汗津津的潮意。
这种“软”和“水”，似乎不止在皮肉上。她的性子也像水，没什么定形，遇方则方，遇圆则圆。高兴了，笑声能像小溪流一样哗啦啦淌满整个屋子；不高兴了，那眼泪说来就来，悄无声息地就在眼眶里蓄起两汪泉，然后吧嗒吧嗒往下掉，也不嚎啕，就静静地流，看得人心也跟着发软，发潮。
家里老房子后头有口井，水特别清甜。夏天午后，妹妹最爱缠着我去打水。木桶沉下去，咕咚一声，再提上来时，桶沿挂着亮晶晶的水珠，井水冰得沁人。妹妹会把小手整个浸进去，然后“啊”地轻叫一声，缩回来，手指头冻得微微发红。她甩着手上的水珠，那些水珠在阳光底下闪着光，有些溅到我脸上，凉丝丝的。她就咯咯地笑，说：“哥，这水好甜，你也试试。”我学着她的样子把手泡进去，那股凉意顺着指尖一下子窜到心里，燥热顿时消了大半。那一刻觉得，妹妹说的“甜”，不只是味觉，是那种清澈的、能洗去烦闷的滋润感。
她慢慢长大，那股水灵劲儿好像慢慢沉到骨子里去了。不再是个满地乱滚的泥猴，但眼神还是清亮亮的，看人时干干净净。有一次她学做饭，切番茄时汁水溅到了脸颊上，她随手一抹，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印子，自己却浑然不觉，还在那儿专注地对付手里的番茄。我看着她侧脸，忽然就觉得，那种“水好多”的感觉，或许是她对生活的一种态度——饱满的，鲜活的，不吝啬去感受和流露。像熟透的番茄，轻轻一碰，里头丰盈的汁液就流淌出来，那是阳光和雨水在她生命里积蓄的味道。
后来我去外地读书，离家前那个晚上，她闷声不响地帮我收拾行李。第二天一早，我发现在背包侧边的口袋里，塞着几个洗得干干净净的桃子，还有一张小纸条，上面用稚嫩的字写着：“哥，桃子我泡过井水了，可凉了。”我拿起一个桃子，触手果然是一片温润的凉意，想必是她一早起来用冰凉的井水浸过的。咬一口，清甜的汁水立刻充盈口腔，那股熟悉的、属于家和夏天的凉润，仿佛顺着喉咙一直流进了心里。
再后来，电话里听她说起学校的趣事，说起她养的一盆茉莉花，说起最近读的书。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，依然清清脆脆的。我仿佛能看到她在那边眉飞色舞的样子，眼睛亮亮的，讲到开心处，自己先笑出声来。那种蓬勃的、带着湿润水汽的生命力，似乎从未离开过她。它不再是儿时肌肤上的触感，而是变成了她看待这个世界的目光，她对待周遭人事的温度，一种内在的丰沛与柔软。
如今想起“妹妹好软水好多”这个印象，觉得它真是一种奇妙的概括。那“软”，是心地纯良，不尖利，有包容的韧性；那“水多”，是情感丰沛，感知细腻，生命汁液饱满。这并非什么特殊的夸赞，就是一个哥哥对妹妹最直观、最朴素的感受。像井水，冬暖夏凉，一直那么静静地、丰盈地存在着，滋养着一段平凡而珍贵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