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极黄色视频
一极黄色视频
那天晚上，老张的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得刺眼。他手指无意识地滑动，一个弹窗猝不及防地跳了出来。标题就几个字，配着张模糊的缩略图。他心跳漏了一拍，像做贼似的环顾四周——客厅里只有他一人，电视还放着深夜节目。鬼使神差地，他点了进去。
缓冲的小圆圈转啊转。老张脑子里闪过一堆念头：会不会有病毒？是不是诈骗链接？可好奇心像只猫爪子，挠得他心里发痒。他今年四十七了，自认是个规矩人，这种“玩意儿”离他的生活很远。但此刻，屏幕那头未知的内容，却有种奇怪的吸引力。
视频开始播放。画质粗糙，场景昏暗，人物面目模糊。没有想象中的刺激，反而透着股说不出的廉价和尴尬。看了不到一分钟，老张就觉得不对劲。那感觉，不像是在窥探什么秘密，倒像是不小心撞见了别人家没关严的浴室门，满心都是冒犯和窘迫。
他赶紧按了退出。手机黑屏，映出他自己有点发愣的脸。刚才那股冲动劲儿，一下子泄得干干净净。剩下的，是种空落落的无聊，还掺着点自我嫌弃。他想起儿子前阵子跟他聊，说现在网上信息太杂，有些东西专门钻人心的空子。当时他还觉得儿子小题大做，现在自己倒差点着了道。
这玩意儿到底算什么呢？说它有害吧，看那粗糙的制作，未必真能蛊惑什么人。说它无害吧，它又确实像颗精神上的“垃圾食品”，吃下去没啥营养，还可能闹肚子。它存在的价值，似乎就是利用那么一瞬间的人性弱点，赚点流量，或者更糟的东西。
老张把手机搁在茶几上，身子往后陷进沙发里。他忽然想到，这或许就是问题的关键。这些内容本身或许粗劣，但传播它们的环境，那个看不见的“数字暗流”，才是更值得琢磨的。它悄无声息地流淌，伺机而动，等着你疲惫、松懈、好奇的那一刻。
夜更深了。老张关掉电视，屋里彻底安静下来。他再没碰那个视频，连带着把手机里几个不常用的础辫辫也删了。经过这么一遭，他好像明白了点什么。真正的防备，或许不在于你有多强的意志力去对抗某个具体的诱惑，而在于你愿不愿意给自己营造一个更干净点儿的环境。主动离浑浊的“数字暗流”远些，就像你不会主动去靠近一条漂着油污的水沟。
后来有次和老朋友喝酒，聊起现在网上啥都有。老张抿了口酒，慢悠悠地说：“有些东西啊，你看它一眼，它就赢了。你不给它那一眼，它就什么都不是。”朋友笑他神神道道，他也没多解释。有些跟头，自己轻轻崴一下，比听别人说一万句都管用。那晚屏幕的亮光，和之后心里那点不是滋味，算是给他提了个醒。